“噗嗤!”没了武装带和衣物的束缚,一股鲜血飞溅而出。三角巾好像没打上结,瞬间就被冲开,落在地上。
“这……”柔羊羊摇摇头,看样子前面打得太激烈了,连最基本的医护都只做了一点。
“咳咳咳……呕……”感觉到异常的伤员剧烈地咳嗽一声,抬眼看见自己喷出体外的鲜血,几乎沾到了帐篷顶上,不禁浑身颤抖呻吟着:“我……的腿……咳咳咳……”
下意识地去拔枪,却摸了个空,一线的医疗兵早就收走了。
近乎梦呓的嘶哑模糊不清,声带无力带动喉咙里的血液,只能发出几个可怜的音节。
“……”干裂的嘴唇没有安慰,看久了鲜血的柔羊羊,眼前一切蒙上了一片绿色。
松开医疗钳,灵活的手指快速绕过断肢,H形卡扣艰难地卡死,施加着压力,想要回弹的弹力布,无奈连骨头茬在内的残肢一端包住。
“啪啪啪!”“咚咚咚!”又是一阵凶猛的枪声,只不过离得近了些。
很快,绷带的敷料兜不住高压力的鲜血,尼龙粘扣要滑脱。
对此毫不意外,黑色的手套一只手死死按住断腿的近心端,一手把绞棒插进凹槽里。“刺啦!”一根绷紧的止血带,牢牢地扎在了大腿根上。
“A11:44。”为后面的医生注明止血的时间,柔羊羊手一平,贴上标签。
“呃……”只管救命,医生的动作可不管痛不痛,伤员不知是不是失血过多,还是太过惊吓的缘故,眼前开始模糊。舒服地呻吟一声,伤员眼皮逐渐靠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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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不要吞咽。”柔羊羊拿出一把手术刀,锋利程度比作战的匕首更胜一筹。
一刀划开伤员的咽喉,柔羊羊把早就准备好的导管插进伤口。
“呃……呼!”密封贴紧紧地盖住伤口,坚挺地扎在胸肌上,穿刺针堵住外界的空气。
气管重新吸到发甜的口气,迷糊的伤员恢复了一点精神。“……”仍旧不能开口说话,伤员只能靠着脖子上临时的“鼻腔”呼吸。
背过身去拿来输液袋,额外加上几百毫升的生理盐水,柔羊羊扯来一张保温毯,盖在伤员身上。
这样就大致解决初步的治疗,剩下的就交给了大后方的战地医院了。
门外又是两幅担架抬来。
战况明显变得恶劣,连来送伤员的士兵,身上也变得脏兮兮的。
柔羊羊刚想说什么,外面又冲过来几道人影。
“统统举起双手!靠边站好!!!”“除了护士,谁也不准动!!!”
一脚提在轻伤员的头上,踩着他的手掌,枪口对准太阳穴
“谁再乱动,我打死他!”
柔羊羊背过去的双手,悄悄抓向……
“卧倒!”
飞身一脚,踢倒身旁的羊兵,喜羊羊起身大喊:“有敌人!!!”
山头上闪过一连串的火光,火车前面也出现了一群跃动的身影。
“!”听见一声爆喝,紧接着是脚下的列车紧急刹住,战羊羊瞬间明白出事了,卧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