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明媚的笑容在他脑海中一遍遍浮现，曾经的温暖如今只剩下彻骨的寒凉。

欧阳晴的啜泣声渐渐止息，她走到欧阳震身边，轻轻搂住他的肩膀，柔声安慰：

“爷爷，姐姐已经走了，我们都要保重自己。我想，我的姐姐也不希望看到我们这样。”

欧阳震缓缓抬头，浑浊的眼中满是悲恸与无力。

“晴儿，爷爷没事，你去歇着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欧阳晴担忧地看了叶离一眼，然后默默地离开了院子。

叶离涩声道：“欧阳前辈，欧阳雪是为正义而捐躯，她是真正的英雄。我欠她一条命，此生铭记。”

欧阳震长叹一声：“雪儿这孩子，自幼善良勇敢，嫉恶如仇。她一生以维护正义为己任，不曾想……”他哽咽难言。

叶离静默，任何言语此刻都显得苍白。

良久，欧阳震渐渐平静，目光中带着期许：“叶小友，雪儿之事，望你能保密。我知道你是个正直的人，你定能理解我的苦衷。”

叶离郑重颔首：“欧阳前辈，您放心，此事我定会守口如瓶。我不会让欧阳雪白白牺牲。”

欧阳震欣慰点头，脸上皱纹舒展了些许：“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他似想起什么，语气转为严肃：“叶小友，实战演练，尚未结束。”

他目光深邃，望向远方，仿佛洞穿迷雾，窥见了什么秘密。

“老夫察觉有外来势力渗透，才插手此事，不料……”他看向叶离，目光赞赏，“不料能得见如此不凡之人。”

叶离心中悲痛翻涌，欧阳雪之死让他悲恸难抑，但他明白，此刻并非悲伤之时，他必须振作，为欧阳雪复仇，为正义而战。

他压抑悲痛，语气坚定：“欧阳前辈，我愿倾尽全力，助玄天门铲除魔孽！”

欧阳震闻言，欣慰一笑，抚须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沉吟片刻，续道：“那猎杀妖兽考核，便作罢吧。”

他目光转向身后山峰，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此处，乃玄天门峰回山，老夫的道场。”

随即袖中取出一枚古朴令牌，递给叶离：“今赐你此令，你便入我门下如何？”

叶离看着手中令牌，感受着其上古老气息，心中百感交集。

他知道，这枚令牌代表着欧阳震的信任与认可，也代表着他肩负的责任与使命。

他欠欧阳雪一条命，也欠欧阳震一份恩情，这份恩情，他必当以行动来偿还。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