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林,你平时吃点好的就算了,怎么今天还跑去进货了呢,这再有二十多天就过年了,你好歹留点钱啊!”
阎埠贵是最眼馋的一个,今天出门钓鱼,忙活一上午,就钓了两条巴掌大的鱼,都不够一个人吃的。
秦淮茹已经有了应对的话术,便开口解释道:
“三大爷,我们这就是买来为过年做准备的,今天我俩出门逛街,路上遇到卖的便宜就顺道买了,算是提前备年货。”
张元林跟着补充道:
“是啊三大爷,很多东西等过年买就贵了,现在买能便宜些,这也算是向你学习,勤俭持家,持续发展嘛!”
阎埠贵撇撇嘴,没话说了。
正常情况下,大家都是提前备年货的,因为到了过年的时候无论什么东西价格都得翻番。
只是,张元林这买的年货也太多了吧?
他一家子都赶上三两家的了!
凭啥?
但阎埠贵不好追问了,不然就有很明显的针对意味在里头。
见阎埠贵闭嘴了,秦淮茹内心感叹不已,庆幸自己男人提前说了一句,不然临时遇到这种情况,还真有可能说错话。
这时,一直在心里作比较,想着找机会打压张元林的刘海中背着手,昂着头,挺着个大肚子说道:
“张元林,你这学的挺好啊,我得夸你两句,但是你家就两口人,买的东西是不是太多了些?”
“要不这样,你既然是便宜卖的,又买了这么多,不如给大家分一分,毕竟便宜的东西只得赶巧不是?”
“你有多的就分一分,算是为大家伙儿着想了,然后该是什么价你说个数,总不能让你吃亏,这样行吗?”
刘海中就赌张元林不是买的便宜货,而是手里钱多所以买的多,平时张元林晚上天天吃好的,刘海中同住后院,闻着香味难受的很。
而且刘海中一直想打压张元林,这下有了机会,当然不能放过。
听到这话,秦淮茹脸色一僵,没想到搞定了一个阎埠贵,又来了一个刘海中。
张元林也是心头一沉,知道刘海中是在故意搞事情。
不过张元林有丰富的应对经验,便澹定自若的笑道:
“二大爷,你说的有道理,东西有多的用不掉,我不介意转让给大家伙儿,反正原价给我也不吃亏,但是我不能这么干,因为这些东西不光是我们小两口自己用的,我还得拿去孝敬我岳父岳母。”
“当时我媳妇嫁过来的时候,我岳父岳母给了多少东西,大家都看在眼里的,人家这么照顾我,那我头一回带着媳妇回娘家,能两手空空吗,那我也不好意思啊!”
“所以买来的这些东西啊,很大一部分是给我岳父岳母准备的,要不然我也不会一下子买这么多,对不住了啊各位,都是有用途的东西,二大爷,你的提议不错,但是我爱莫能助啊!”
“我张元林住这个院儿的就得为咱们院儿的脸面考虑,就比如我参加街道的活动,也是为大院争荣誉,所以我买来这么多东西带去我媳妇娘家,我不能给咱们丢脸啊,你们说是不是?”
周围的吃瓜群众本来要跟着刘海中一起瞎起哄的,但张元林的回答又很有道理,这是买来孝敬岳父岳母的,又不是多的用不掉,这让众人还真不好意思开口了。
刘海中吃了瘪,几次开口又不知道说啥,便只能无奈作罢。
就在张元林以为终于要没事儿了的时候,易中海又阴阳怪气了起来。
“哦,原来是为岳父岳母买东西去了,那可真是大孝子啊!”
“距离过年还有三个礼拜呢,我寻思着后面找时间去也可以啊,为什么非要挑今天呢?”
“原来啊,是你张元林兜里有钱了,外面吃的肯定比在这里吃的香,所以瞧不上我的这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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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句话,兜里的钱要真用不完,你就拿出来给有需要的人,我们得团结一致,共同进步啊!”
秦淮茹听着,脸色越发的难看,张元林也是微微眯眼,脾气跟着窜上来了。
好你个易中海,休息日跑我这里没事儿硬找茬?
但转念一想,张元林知道了易中海的搞事动机。
昨晚张元林先嘲讽易中海生不出孩子,秦淮茹又几句话说的易中海嵴背发凉,然后今天小两口又缺席了易中海请的饭,作为院内一大爷,他肯定是觉得自己被无视了,所以心里有气。
而且易中海刚刚考上七级工,继续稳坐全院老大的位子,也收获了不少的威望,自然是有底气找茬的。
可张元林却不在乎这些,休息日老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凭什么要看你的脸色?
你特么算老几啊!
要不是现场有这么多人看着,张元林非得怼的易中海气急攻心不可。
但张元林是个顾全大局的人,他有更好的办法去应对,没必要搞的太粗鲁,这样对自己也不利。
“一大爷,你是七级工你工资当然高了,所以没有生活上的压力,但我不行,我得担起责任,挑起家中大梁,这事儿从我一个人独自生活开始就没变过。”
“这期间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我就没问大院里的伸手讨要过一回,一大爷,你说作为一大爷会照顾到所有人,但这期间你好像从未过问我这边,反倒是街道处对我的关心更多,你这一大爷还不如外人呢!”
“然后我就寻思吧,肯定是一大爷要考验我,觉得我应该独立起来,不能老依靠别人,所以我就拼命努力,所以我没个公休日都出门找活儿干,希望多赚点钱,将来也有个好生活,也要像一大爷你这样,在技能上有一定的成就。”
“但是我没想到啊,我努力学习,努力锻炼自己,不给一大爷你添麻烦,也想着为大院争荣誉,到头来反而成了不尊重你,这让我难以理解,或许我这儿过的好不好都无所谓,反正不如一大爷你的面子重要,是这样吗?”
“就像今天,你觉得我非要挑你请吃饭的时候出门,但实际上我是答应了要帮别人干活,收了钱就没办法推脱,再有我得趁早准备年货,晚了就要涨价,我这两样都是正事儿,合着我办正事儿还得先过问你这边呗?”
“还是说,就因为昨天那事儿闹的,你故意来这么一处?”
“又或者说,你就是觉得我势单力薄,所以好欺负?”
话说到这里,张元林全程没骂一句脏话。
但易中海听的却是血压瞬间就上来了,心中大骂张元林你乱扣帽子的本事真是一绝啊!
张元林要是能读心,肯定抱拳微笑道:“呵呵,你道德绑架的本事也不错,咱俩彼此彼此吧!”
同时,周围群众的眼神也变得不对劲,开始质疑易中海这是在公报私仇。
最主要的是,张元林这番话让很多被区别对待的人心里有了情绪。
易中海解决问题向来是不公平的,经常一边倒,会偏心,只是碍于对方的身份,普通人不敢吱声。
现在张元林提到了这一点,有人产生了共鸣,一个个的都在等易中海的解释。
“不是,我,我没说你做错事儿了啊,就是……哎!我不知道你出门办什么事儿,然后我昨晚都提前说好了的,你要是中午不回来吃饭就跟我说一声嘛!”
易中海有些头皮发麻,便只能赔笑着说自己没有故意怪罪的意思。
“呵呵,大家别误会了啊,我没有针对张元林的想法,他一个人过确实不容易,我觉得他挺厉害的,大家都要向张元林学习,休息日还出门干活赚钱,不愧是家中顶梁柱,确实是好样儿的!”
张元林冷冷的看了易中海一眼,接着面向众人说道:
“各位,我得休息一会儿,然后继续忙活,因为之前答应过咱们院儿的住户,承诺这个礼拜要把所有订单完工的,所以我就不和大家唠嗑了!”
说完,张元林带着媳妇回家,顺带关上房门。
众人见状,也是各自散去,但是对易中海的议论又多了几分。
易中海跟着人群一起离开,听着周围对自己的议论,脸色很不好看。
眼看着人多路窄走的慢,易中海待不住,转而进了聋老太太的家门。
然后易中海把外面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希望得到解决方案,可听到的却是聋老太太随意又敷衍的回应。
“哦,你说张元林这孩子啊,怎么说呢,说他也好,说他不好也不好,哎哟,我这人老了,瞌睡也多,一大爷,劳烦出去一下,我想睡觉了。”
被赶出来的易中海郁闷的一批,心想这回答的都是啥呀,牛肉不对马嘴,难道聋老太太的耳朵真不行了?
可他哪里知道,聋老太太就没有和张元林对着干的想法,当然不会为他出主意了!
好在外面的人都走了,易中海终于不用听着对自己的议论回家,便带着一肚子的憋屈,无奈的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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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张元林家里。
秦淮茹气鼓鼓的表达对三位大爷搞事的不满。
“张大哥,这三位大爷也太过分了,我们过我们的日子,挨着他们什么事儿啊!”
“真
的是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放屁,我们村子里游手好闲的人都没管这么宽的!”
张元林靠着椅背,一手敲打着桌面,澹澹的说道:
“说明我们最近过的太好,让三位大爷眼红了,恰好又打击了他们仨,所以专门过来搞事情。”
“没事的,不用担心,后面咱们多注意点就行了,还是那句话,大院里的头眼红的人多,得保持低调啊!”
表面上回答的随意澹定,但是在心里,张元林却是警惕了起来。
不就是多带了些好东西回来,结果被这样针对,得亏自己有合适的理由,不然真的要被他们仨联手放血不可。
接着张元林又想到未来两年的变数,逐渐陷入了沉思当中。
不行,再过两年票证流行,然后公私合营开始,吃啥用啥都是定量的,小幅度的超越平均水平没关系,但高水平的消费一定不能出现,万一被人偷摸着举报了那就头疼了啊!
难道说,以后连每天吃顿好的都不行了?
那这样可不行啊,不管怎么说,每天一顿好的是必须要吃上的,不然营养跟不上。
如此想着,张元林很快就有了新的打算。
“嗯,趁着这次参加街道活动,等拿到好成绩后,就向街道处主任打听我爸妈留下的另一套四合院的事儿,争取这两年就拿回来。”
“既然大院里没法儿大吃大喝,那我就另起炉灶,到没人知道的地方去美美的胡吃海塞,这样总没人管得着吧?”
“反正早晚要出去的,这破地方不可能一直待下去。”
思考完,心里有了想法,张元林的心情立马好多了。
大院里眼红狗太多,我出去自个儿嗨总行了吧?
到时候日子更难过,我让你们连闻着香味儿下饭的机会都没有!
不,天天帮他们助下饭啃窝头不可取,但是偶尔馋他们一顿,让他们睡不着觉还是可以的。
这边张元林的心情已经调整好了,正琢磨这以后怎么整大院里的这帮眼红狗。
可旁边的小媳妇还气鼓鼓的坐着,心情很糟糕。
于是张元林掏出了大衣口袋里的所有红包,放到了秦淮茹的面前。
“好了,他们就这样的人,和他们置气没意义,现在他们枪打出头鸟,要针对我,将来我就让他们知道针对我的后果,礼尚往来才礼貌,来而不往非礼也!”
“来,把这些红包拆开看看里都有多少钱,嘿,领导们给的红包肯定不会小,你算算看,然后都归你收着自个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