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永卒闻言,倒生出三分敬意,同样并非小鸡肚肠之辈,对饮一大口,竟道歉道:“夜老弟刚来我宏图之际,谢某多有失礼不敬之处,还望海涵啊!”
虽说此人做事小心眼,但人品倒还说过得去,天罪含笑回敬,缓缓收敛眼底精芒,明白这些家伙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在找时机。
忽然,两道艳丽脱俗的身影徐徐而来,世间难得一见之绝色,令所有人眼前一亮,不少将军一脸呆滞,天罪口中的酒水都差点喷出来,大跌眼镜。
神凡、百里啸月竟都罕见换了一袭女装,身姿轻盈,如柳扶风,行走间衣袂飘飘,宛若云端漫步,每一步都踏出了诗意与梦幻。
却见两女很有默契地分别坐在樊鹄血、百里兰莫两边,这一幕令天罪都不禁嘴角抽搐,心中止不住苦笑,“她俩都玩上美人计了?”
两女貌似同样不自然,埋着脑袋,一个劲咀嚼。
天罪嘴角含笑,随即将视线望向谢永卒一方,发现竟是状元郎简箜彧在陪同,不禁面露怪异,摸了摸下颚,赶紧招了招手,打趣道:“他们有,我同样要有,彩衣,过来!”
不远处的诸葛彩衣早就有意无意地等候,听见天罪发话,表情平淡,但心里跟吃了蜜一般,折纤腰以微步,微微施礼,坐在天罪身侧,大有争芳斗艳的赶脚。
“神凡自小没了娘,她爹同样不太靠谱,打小儿跟着我走南闯北征战,多谢小友这么长时间来的照料,樊某欠你一个人情!”樊鹄血站起身,竟行了大礼,将满满一大碗酒一饮而尽。
天罪回敬完,怔怔盯着神凡,玩笑打趣道:“她啊,哪都好,就是太过要强,做事一根筋!”这话听得神凡竟无从反驳,白了他一眼。
这时,百里兰莫与樊鹄血似很有默契,同样站起身,豪爽笑道:“小女自在帝皇仙就说夜小友乃人中龙凤,于宏图才得见,实在万幸,这一路上多费心了。”百里兰莫此话同样发自内心,说真的,若无天罪在,这一路上这帮人不知死了几十次了。
“前辈真说笑了,就她那张嘴,还人中龙凤,不骂两句,咱就烧高香了。”天罪哭笑不得,惹得百里啸月狠狠瞪他。
瞧见夜白与樊鹄血、百里兰莫有说有笑,又有美女陪伴,谢永卒倒略显寒酸,不免摇头苦笑,身边的简箜彧反倒率先捅破了薄纸,口吻平静道:“不知夜侯爷可对现如今当朝太子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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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闻其详!”天罪莞尔一笑,知道要上正戏,细心聆听。
“简某师承当朝闻太师,官从礼部侍郎,侯爷可知当朝太子近几年来扫平东夷祸乱,御驾亲征西北,荡平蛮山,运筹帷幄间多次成功化解南疆危机。当然不限于战事,太子深谙治国之道,常以民为本,推动了一系列利国利民的政策,于朝野赢得了多数的尊敬与爱戴。”简箜彧侃侃而谈,尤其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