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通儒退到一旁,看着安庆绪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这场权力之争,才刚刚拉开帷幕。
待安庆绪走后,张通儒唤来管家,拿出一封信吩咐道:“把信传到周兄处,就算你死了,也不能让别人发现信是谁写的知道没?”
管家接过信,脸色微微一变,嗫嚅着道:“老爷,这信事关重大,万一被人发现,可就麻烦了。”张通儒脸色一沉,瞪了管家一眼,低声喝道:“少废话,这事只有你知我知,你若敢泄露半分,可别怪我不客气!”
管家忙不迭点头,小心翼翼地将信藏好,说道:“老爷放心,我一定办好。只是这信……”张通儒不耐烦地打断道:“别啰嗦,按我说的办,赶紧去!”管家不敢再吭声,匆匆转身离去。
……
另一边,李亨抵达朔方后,杜鸿渐、裴冕等人纷纷上表让他登临皇位,继承大统。
李亨婉拒道:“父皇尚在,作为儿臣,此刻登临大统是为不孝不忠,诸位莫要再提。”
杜鸿渐听了,眉头紧皱,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向前一步,双手抱拳说道:“殿下,如今局势危急,天下苍生翘首以盼,您若不登位,又如何凝聚人心、号令四方?陛下虽在蜀地,可这天下大乱,正需您挺身而出,挽救大唐于水火之中。”
裴冕也上前一步,语气诚恳,说道:“殿下,我们深知您对陛下的孝心,可如今形势逼人,唯有登位,才能稳定军心、鼓舞士气。您登位,是为了更好地守护大唐,为百姓谋福祉,这与孝道并不冲突。”
李亨微微摇头,目光坚定,缓缓说道:“父皇虽身处困境,但他依然是大唐的皇帝,我怎能在他尚在之时,就觊觎皇位。再者,贸然登位,难免会被人指责,这对咱们的大业并无益处。”
杜鸿渐眉头紧皱,眼神急切,说道:“殿下,您想想,如今叛军势大,各地人心惶惶,若您登位,便能名正言顺地领导大家对抗叛军。这不仅是为了大唐的未来,也是为了百姓的福祉。
裴冕又劝道:“殿下居太子之位二十年,现在正是为陛下分忧之时。而且随从将士都是关中百姓,日夜思念还乡,一旦离散,恐难复聚。殿下继位,也可抚慰将士,让他们看到回乡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