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就好,扔过来。”
魏镜扬手,那人接住令牌,摸了摸,放进怀中后命令
“带路吧。”
川境
“来者何人?原地止步!”
“我乃岐王妃师母,我找岐王有要事相禀,还望向将军通传。”
守将闻言,相互对视几眼,又将来人细细打量片刻才道
“将军亦有要事在身,若相见,可有凭据?”
“有,”
女人自怀中取出一块帛布称
“此为蟒川医祖徐弗亲授缣帛,上有章印为证,还请英雄速速通传,事关人命,耽误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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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将听后,表情一凛,接过布帛,恭敬道
“是!夫人且在此稍待片刻。”
一刻钟后
“客夫人此言当真?”
“作不得假,少将军明辨,我那徒儿受难,怕是不能再拖了。”
骆书绝点头,正色道
“夫人且随我来,太师祖适才送我出川,还未离开,我们也好一并入川。”
绯卿点头,跟着骆书绝走去……
魏镜领着谭齐下了密室,来到暗道前,说道
“此为隐室入口,需行小半个时辰,途中要上下台阶。”
谭齐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淡淡道
“解穴可以,你找个东西把他手束紧,否则,我只好拖着他进去了。”
魏镜面无表情盯了那张脸一会儿后,缓声
“好!”
他环顾一圈,从列架取了一捆麻绳,谭齐看了眼,很是满意点头
“就它吧。”
言毕抬指往克云逢身上点了两下,边说道
“还请您伸手配合下您那好、徒、儿!不然我这手不知轻重,伤了哪里可就莫要怪罪了。”
“师祖,得罪了。”
克云逢看着魏镜,动了动唇,最后还是将手伸出。
谭齐扬了扬唇,不忘提醒
“系紧点。”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半刻钟后
“师祖,还请您抬抬手,让徒儿看看,万一不结实,也好再加固加固,对吧,阿敬?”
魏镜撇开眼,口中回道
“我自是说到做到的,至于系的好不好,阁下不是更有体会?”
两人在沙陵国初识便是以魏镜活捉刺客开始的,谭齐被困三天,最后用一片真诚打动魏镜,两人至此结缘。
谭齐冷哼一声
“拉住绳头,带路!”
魏镜拉着绳头,草绳拴着克云逢,谭齐走在最后,提刃的手始终贴在克云逢脖颈上,怪异的三人就这样走进深长漆黑的暗道中。
一炷香后,眼前终于有了点光亮,魏镜停了下来,谭齐见他随手往墙面一按,接着便听到石门缓缓开启的声音,有光自内室泄出,入口处愈发明亮起来。谭齐这才得见所处之处环境,他押着克云逢往入口靠近,窄而幽曲的石梯,一路蜿蜒至地下,几丈来深,阶梯两面墙壁每隔两尺左右各悬一盏油灯,光亮便是自此而来。
谭齐收回目光,看向魏镜
“这里该不会有什么机关吧?”
“此处无需可防者,不设机关,怎么,你害怕了吗?”
谭齐冷笑,回击道
“此地机关玄妙,我可不想拿师祖性命开玩笑,你既说没有,那就有劳带路吧。”
魏镜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踏上石阶,谭齐牢牢锁住克云逢跟了下去。
到了地面,四周一片空旷,不见一物,谭齐正要问,却见魏镜径直走向对面,到了墙脚边停下,抬手放在壁上一按一转,而后熟悉的石块移动之声传来,墙壁正中心一方形石块随之凹陷下去,接着一个木匣被推了出来,魏镜再次按动开关,伴随石块移动之声,木匣也跟着一步步移动,直至墙面封闭后坠落下来,魏镜稳稳接住,带着它走到谭齐面前。
“就是这个?”
魏镜点头。
“打开,拿出来我看看。”
魏镜往他那边看了眼,照做了。
当素色娟帛缓缓被拉展开,帛上痕迹逐渐清晰,谭齐嘴角不觉扬起,目光随着图上内容移动。
“往烛火边靠些。”
三人挪到墙边,魏镜将舆图举至胸口,火光映衬下,那图明了直观的呈现在谭齐面前,魏镜眸光微垂,定格在被烛火照红的银刃上,眼底闪过一抹狠绝。
“蟒川果真如传言般,大不可测,深不可测。”
“图你也看到了,如何?拿到图后,我的人——”
“急什么,不是送我出川,全我性命吗?我可以保证只要我还活着,你的人就会相安无事。”
谭齐贪婪地阅着图,不耐烦应付道。
“是么,闻昭的毒已经侵遍全身,我们时间不多了——师祖!”
魏镜话音才落,便将舆图往谭齐身上扔去,与此同时,手向墙边一按,霎时轰隆之声响起,谭齐所站位置豁然绽开一个洞。
谭齐被魏镜突如其来的动作打的措手不及,克云逢掐准时机,避开利刃挣脱桎梏,在机关大开之前借助魏镜的外力跳了出来。
随着一声闷响,谭齐气急败坏的声音至洞底传出
“魏惊蛰,你枉为君子,言而无信,卑鄙无耻!至极!”
魏镜忙着为克云逢松绑,根本不想搭理他。
“您受苦了。”
“是我大意了。”
“此人狡诈多变,武功高强又会易容,是徒儿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