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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小白依然一副闲人模样,快乐地瘫在沙发上玩手机。
鄂非头也没抬,专心在文件上圈圈画画。
他的办公桌前,站着两个人。二人在鄂非办公室已经站了二十分钟了,鄂非和小白都是这个鬼样子。
又过了十五分钟,鄂非才抬起头,活动了一下肩颈,然后摘下看文件时戴的眼镜。
他长出一口气,道:“别浪费时间了。我司现在不招人。”
秦徵一脸赔笑:“小非啊,阿姨也没说一定要让她有什么成就。看在她是你妹妹的份上,给她个工作吧。”
鄂非瞟了一眼站在秦徵身后的鄂娇,漠然说道:“我听说有个保洁阿姨抱孙子了,过几天辞职。要不让鄂小姐顶替她的工作吧。”
秦徵面露为难:“这……”
鄂非“啧”了一声,道:“秦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爸也没绝情到这个份上吧?鄂娇就算一辈子什么也不干,只要不乱花,那些钱还是能把她养到死的。”
秦徵尴尬地笑了笑,道:“她还这么小,也不能真一辈子啥也不干啊。”
鄂朝辉正在跟秦徵办离婚。秦徵虽然这几年一直在鳄鱼科技争权夺利,但毕竟这个公司还是鄂朝辉的。现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以鄂朝辉的本事,秦徵被赶出家门是捞不到太大好处的,甚至可能净身出户。说来说去,作为过错方,让鳄鱼科技股价下跌,她负完全责任。现下鲛珠传媒已经从秦徵一系手中被抢走,要么注销要么另寻他路。
秦徵在得势的时候对鄂非毫不客气。一朝失势,她却转变得很快,马上褪去了当家主母的趾高气昂,变得谦逊有礼,甚至有些低三下四。毕竟,她还有两个孩子。鄂储就算再不行,好歹是鄂朝辉的亲骨肉,平常也很会讨他父亲欢心。鄂朝辉顶多晾着他一年半载,最后鄂家还是有他一席之地的。
但鄂娇就不一样了。鄂朝辉无论如何都不会把她留在鄂家。他不管法院怎么说,社会上有什么伦理道德,反正不是他的孩子他就不会管。能给她留一笔钱让她活到老已经仁至义尽甚至亏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