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肖子,鄂先生这么大岁数,真的管不动了。”
“我都替鄂先生心碎啊。”
来自四面八方的窃窃私语,用一种不大不小刚好能听见的声音搬弄是非。
鄂储脸上尽显得意。
鄂朝辉都不放在心上的孩子,他怎么会放在眼里。
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像在啐费利。
一个鄂储同辈的男孩见状,随手推了一把端酒的waiter,一盘子香槟眼看向费利泼了过来。
这衣服可是高定,要是胸口正中央撒上这么一滩酒,不知道要给品牌方赔多少钱。
幸灾乐祸的众人,突然眼神从嘲讽变成了惊讶。
没等waiter倾倒呢,费利反手一推,waiter一个趔趄,转而往余一洲身上倒去。手贱的那个人大惊失色,这要是让鄂储的人在宴会上出丑,自己也完蛋了。
费利也惊讶。
但他惊讶的是,自己居然一点不生气。他推waiter只是本能防卫。
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他敏感易怒,能动手绝对不逼逼。但不知何时,他居然没有了那种戾气。
虽然余一洲躲闪得也很快,但香槟还是溅到他身上了。
余一洲大怒,冲着费利喊:“我这是高定!弄脏了你赔得起吗?”
费利其实并不太懂时尚,讶然道:“你这咖位也能穿高定?品牌瞎了眼了。”
鄂储却向前一步,趾高气昂地说道:“他身上的高定可跟费先生身上的高定不一样。你的高定是花钱租的,当然要看品牌方脸色。余老师身上这件高定,我买了。我们不用看品牌方的脸色。”
费利心说,豪横。他轻描淡写跟余一洲说道:“看来鄂小三爷没少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