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非并不想战线拉得太长,把手机扔在费利面前。手机屏幕是那张狗仔爆料图。
费利瞟了一眼,没有露出太多惊讶之色。
见费利没有回应,鄂非问:“是你吗?”
费利又瞟了他一眼。这次他毫不遮掩,很自然地把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脱了。他转过身,臀部那片烧焦的疤痕暴露无遗。他随手抓了条浴巾,走进浴室,关门之前蛮横地反问鄂非:“就是我,怎么了?”说完关上门,过了一会传出花洒的声响。
鄂非挑了挑眉。他自认为来见费利算得上“气势汹汹”。费利这反应跟他想象得不太一样。他看到照片至少会悔不当初吧?再不然也会感到羞耻和气愤吧?他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什么叫“就是我,怎么了?”在背地里跟人胡搞他还有理了?
鄂非又气又憋屈。
鄂非懊恼地抱肩站了一会,终于还是无奈地坐在了沙发上。
他这时才有心情好好观察一下房间。然后皱起了眉头。
桌子上放着一个杯子,里面有半杯水。那个杯子对面空空如也,桌面却有一滩水。
鄂非顺着水迹慢慢移动视线,发现了另一个杯子。这个杯子躺在墙根,已经碎成几半。
有人将这个杯子丢了出去,砸到墙上碎掉了。
费利刚才在跟别人打架?
然后鄂非又注意到沙发有些凌乱。
嗯?
皮面的沙发上有一个小坑,似是尖锐物品的划痕,凑近看周围有一点点血迹。
不远处鄂非找到了一个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东西。
一小截指甲。
指甲表面涂着闪亮的护甲油。
鄂非冷笑了一声。留这种指甲的人他倒是知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