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为何要对着我笑?看的我心里发毛!”江染揉了揉眼睛,一脸懵逼,好似被那双眼睛给陷进去了,好久才回神。
“没有,就方才想到好笑事了!”白宿摇了摇头,低下头继续抄着,为了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让江染发现自己的表情。
江染道:“你看你这样就是心怀不轨!”
白宿一本正经道:“怎么可能!”
江染道:“最好是没有!”
“握操!这个人怎么在这儿?你不说你要罚抄吗?”江璃疑惑道。
江染道:“怎么你认识?”
“我上次去帮你偷酒就碰见这个人!这个人可怕的要紧。”江璃不由想到,那个夜黑风高的夜晚。自己握着空两个酒瓶,白宿的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脖颈一阵冰凉,现在想来都可怕至极,心理阴影。
“抄吧,不然到三更天都抄不完。”江染左手执笔。
江璃摇了摇头,右手执笔。两手并用这操作惊呆了白宿。世间居然有如此聪慧之人,白宿一脸狐疑的试了试。结果字体歪歪扭扭,根本看不出什么。上次听说书时明明说的是:江家有一女名江璃,天生废柴,丑陋无比,顽固自大。
这三点,除了顽固自大之外。跟江璃占不了半点关系,说她丑陋无比,是她明明长得还能入眼;说他天生废柴,可昨夜在屋顶上她画的符,甚至连自己都看不懂。这江湖上的传言还能信多少?还有多少能信?
“你呀,如果你现在还愣神儿!我估摸着你今天别想吃饭了。”江染埋头苦干,但是嘴里却悠悠的飘一句,但是提醒又像是在调侃。反正理解成什么意思,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影响。
白宿道:“哦!谢谢!”
江璃在神识里突然小嘀咕了一句:这白宿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即便是小嘀咕,还是被江染听到了。江染只是邪魅一笑,但是什么话都没有说。有时无声胜有声,好好抄书才是王道。
此时的顾淮正捧着行李往听竹院赶去,身上早已退下玄门的里衣,换上门生校服,一身白衣却飘飘欲仙,倒是引得仙门女眷,频频回头。
今天去将衣物还回去时,听到有人议论,昆仑有一女叫江璃,昨夜在玄门的屋顶上大声高唱,发酒疯。
“哎!我还听说,白宿昨夜也偷了酒喝!”
“怎么会,玄门除了顾淮,就数白宿最守规矩了,怎么可能,你听错了吧!”
“是白宿今天亲自去掌门那请罪的!”
“要不我们也去投壶酒喝,这样就可以和白宿师兄一起共处一室。想想就高兴!”
两个女子越聊笑的越猖狂,可谁都没这贼心,也没有这贼胆,光嘴上说说,徒一时开心罢了!
顾淮捧着里衣回了江璃的客房,抬眼一看一红衣外袍架在木架上,望的出神:我梦里总有一个少女英姿飒爽,却独爱红色,笑声宛如银铃。
江璃”白宿看江璃望得出神,双眼木那地望着远方,却不知望什么;又像是掉入自己思绪的无尽的黑洞。
许是叫了多次,江染回神但眸子里没有光亮,只是呆呆的反问道:“嗯?”只有一个从鼻腔里发出的音节,木讷着倒是十分可爱。
光微微从藏书阁的木雕纸糊的窗户缝里,透出一道光亮,照的空中杨飞的灰尘,亮闪闪的,明知是坏东西,却感到十分的好看。
“我唤了你好多声了!”白宿音色有些不满,但从他的表情却满眼都是担心。
“哦?是吗,有可能是丢了魂吧。”江染看着白宿故作生气,觉得有些好笑,嘴唇微翘,轻笑道。
可是心里却想的是:也是江璃根本不是自己,谁会知晓在这副皮囊里会有两个人,自己永远活在江璃的阴影下。世人只知江家有一女叫江璃,谁会知晓还有一个叫江染?
“要不是你的话,我能在这吗?”白宿小声嘀咕了一句,一脸不满。从来没有受过罚,今天倒是被你害的连抄五天的书,这一天的书就够我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