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贺知县的手下根本不为所动,他们从方清月的袖袋中搜出了一小袋银子,粗略一数,约莫三百多两。
为首的差役将银子递到贺知县面前,笑得十分得意:“大人,看起来这小娘皮还真有些家底。”
贺知县接过银子,掂了掂重量,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他冷笑道:“区区三百多两,也敢拿来打发我?”
他抬起手,将银子重重地摔在地上,火把的光芒映照在那些散落的银子上,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我说了,五百两!少一个子儿也不行!”
贺知县恶狠狠地盯着方清月,仿佛一头嗜血的狼,“要么交银子,要么……你就跟我走!”
就在此时,程清远拼命挣脱了身边的差役,护在方清月和池月身前,声音嘶哑:“银子……我们交!”
“但你若再敢动她一根汗毛,我拼尽性命也要你命!”
他满脸鲜血,眼神中带着凶狠。
方清月抬头看着他,心中忽然涌上了一阵悲凉。
这一路上,他们几人相互扶持,可如今却要为了区区银子,被逼到这种地步。
方清月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冷然地看着贺知县。
心中无比清楚,这世道残酷,若无权无势,便只能如鱼肉般任人宰割。
贺知县带着得意的冷笑,将方清月、池月、程清远三人强行押上囚车,直接关进了县衙的大牢。
他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从这群“外乡人”身上捞一笔横财。
特别是方清月,那个明显身怀富贵气息的女子,定不会是普通人家出身。
大牢阴冷潮湿,方清月紧靠着池月坐下,腹中的孩子因为方才的挣扎而隐隐作痛。
池月紧紧抓着方清月的手,虽然双眼看不见。
但她能感受到周围的寒冷压抑,还有方清月心中的愤怒。
程清远则紧闭双眼,靠在墙角,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显然刚才的拼斗让他受了不少内伤。
“姐姐,我们怎么办?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池月的声音微微发颤,虽然她努力保持镇定,但身处如此困境,她的心中已被不安填满。
方清月强忍着内心的焦虑,轻轻拍了拍池月的手,低声安慰道:“池月,不要怕,一切都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