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珍珠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后情不自禁地扭过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布日古德。就在目光交汇的瞬间，她对上了一双盈满笑意的灰绿色眼眸。

怎么会是他？！

珍珠的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只剩下这一个强烈的疑问在不断地回荡。她差一点就惊呼出声，好在最后时刻，凭借着一丝残存的理智及时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尽管她极力掩饰，可那一瞬间的失态还是被完颜端敏察觉，看过来的目光里面饱含着询问与担忧。

趁着胤禛与布日古德交谈起来，珍珠赶紧对着完颜端敏眨眨眼，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示意自己并无大碍。只是她的心却全然不听使唤，控制不住地砰砰乱跳。

“福善，你来替朕，为可汗敬一杯酒。”

胤禛的声音把珍珠猛地拉回了现实，苏培端着一杯已经斟满了酒的玉杯递了过来。珍珠赶忙双手接过，一步一步，缓缓走到布日古德的面前。

“可汗，请。”

珍珠将酒杯举至齐眉处，布日古德可汗的双眼紧紧锁住珍珠，那目光中似有火焰在燃烧，炽热得仿佛能将人吞噬，好一会都没有接话。一时间，好些人都下意识地捏了把冷汗。

那目光犹如实质，直直地刺向自己，太过炽热。珍珠强忍着内心的怯意，扬起下巴，与布日古德对视。

就在众人皆紧张不已之时，布日古德抓起桌上的酒杯举起，与珍珠手中的玉杯重重碰撞。刹那间，清脆的撞击声在大殿内回荡，些许酒滴飞溅而出。

布日古德仰起头，喉咙滚动，一口饮尽杯中之酒。饮罢，他微微扬起那浓密而英挺的眉毛。

“公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