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若昭看人的时候，眼睫先颤动，然后柔和了目光，沐浴在她的眼神下，总有种恬静的感受。都说沈眉庄有几分像年轻时候的她，可珍珠觉得，沈眉庄远远比不上她的这份气质。

“没事，现在不就在说着话的，以后娘娘若是不嫌弃，福善就多过来几次。”

珍珠与冯若昭的确是甚少有过交流。在王府的时候她与年世兰曾居住同一个院子里，后来年世兰有了身孕，向胤禛撒娇，就让冯若昭迁了出去。

她也曾怀有一个孩子，但是一次胤禛与纯元皇后激烈争吵之时，胤禛情绪失控，失手推倒了冯若昭，致使那个孩子没能保住。孩子没了，冯若昭还伤了身子，从此再也无法有孕。自那以后，冯若昭就虔心向佛，在王府的一隅深居简出，终日与青灯古佛相伴。

或许是知晓那孩子的失去是自己的失误，胤禛的心中对冯若昭总有一抹难以消散的愧疚。虽然一直未曾看望她，但各种珍贵的补品却源源不断地送往她的住所，似是以此来慰藉自己的内心，也算是对她的一种补偿。

冯若昭的目光停留在珍珠脸上，细细地打量着，许久之后，才轻声说道：“仔细瞧瞧，公主的眉眼，和菀贵人竟然有几分相似。”

珍珠听到这话，眼皮不由自主地一跳。她在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冯若昭应该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可心中却莫名地泛起一丝涟漪，一种微妙的不安悄然在心底蔓延开来。

“是吗，可能是与故人相似吧。”

听了珍珠的话，冯若昭也只是笑笑。珍珠乍一看有几分神似纯元皇后，甄嬛是活脱脱纯元第二。但是两个人放在一起比较，浣碧是与甄嬛的眉眼更加相似的，只不过皇家的养尊处优，让她的傲气冲淡了这份相像。

两人都没有在说话，冯若昭让人拿来了几本佛经开始抄写，珍珠也看着经书，头一次期待起来胤禛快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