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两年多前是不是发生过一起集体中毒恶性安全事故,死了很多人,这事儿你听说过吗”?
说句难听,死人天天有。恶性安全事故最起码是死亡十人以上,田朝阳回忆了好一会儿,才说:好像有那么回事,不过我记得好像说是死了两三个人,记不太清了。
罗冰沉着脸说:对外的通报说是死了两个人,其实死了十五个!杨济同时任县长,为了免责他瞒报了。把重大的事故造成了一般事故,压了两年多,前两天有人把这事儿给捅了,市里的安检部门下来偷偷调查了,明确了当年的事故真相。
我上去都没跟他说两句话,市纪委的电话就到了,让他去作出说明,你想想他这一去还有个好?他更是自知不妙,接完电话脸都蓝了,求我帮忙找相熟的市领导说情。
“喔擦”!田朝阳吃了个大惊,脸上的表情很震惊。道:这么大的事他都能给瞒报了?得,他这个县长这次算是到头了,你就算是找人帮他求情也没用。
“唉”!罗冰叹道:所以我说这凤凰县里要变天儿,不管是上面空降一个来,还是把马洪满提拔成县长,对咱们都是百害无一利。
罗冰说的都是大实话,两种情况,无论哪一种都不好受。
马洪满上位就更别说了,打击倾轧起罗冰来更起劲了,以后她在这县里肯定没一天好日子。
上面再空降一个新县长过来,这新县长因为多方面的原因,肯定会和罗冰争权。有人问你什么原因?为什么要争权,主政就不说了,只自保一条,这权就必须要争。
以后罗冰的脚就会陷在争斗的泥潭中,哪还有时间和心思主政发展。
两种情况都是不可接受的,但是不接受也没办法,因为这是事态发展的必然结果,除非空降来的是自己人,但是上层的博弈……
这个难题摆在了姐弟二人的面前,解决不好或者解决不了的话,今后的局面就会极其可怕。
田朝阳的眉头拧成个川字,脸色难看至极。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这个逐渐明朗的局面,谁能想到盟友杨济同突然翻车了,目前这个局面马上要崩盘,越想心里越郁闷,越想越上火。
“走吧,先回县委”。罗冰沉闷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