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酒肉臭,孔府的宴席丰盛异常,美酒佳肴摆了满满一大桌子,可吃的人,就只有朱以海和常宇。
虽然常宇个人不讲究,可毕竟有藩王在,随扈们不能随意上桌的。
两人也是饿了许久,大快朵颐便吃便低声聊着:“常公公,免赋之事当真办的成么,若是回头朝廷不应,不光显得本王失信只怕会激怒那些乱民当真做些出格之事”。
“出格?”常宇哼了一声:“造反么?就凭数千庄稼汉子,本督仅发百骑便可屠尽!”
朱以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这,走到那一步总归不好吧,再者那样的话本王在兖州府信义再无,之前所为岂不白费了”。
常宇笑了笑:“咱家这么说也是给王爷安个心,他们若不知好歹则钢刀伺候,当然咱家应了的事自然一定做到,否则失信的可不知是王爷了,俺们东厂也要脸”。
朱以海这才松口气笑了:“有常公公撑腰,本王也不惧那些乱民了”。
“瞧王爷这话说的要折煞咱家了,将来还指望您给俺撑腰呢”。
“日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常公公尽管开口,但凡鲁王府能帮得上忙的,本王绝对推辞”朱以海正色道,说着提了一杯酒就要敬常宇。
常宇有伤便以茶代酒:“有王爷这句话,俺可就放心了”说着低声道:“其实这免赋最大的受益人是鲁王府啊,否则咱家何必那么上心呢”。
呃……呵呵呵,朱以海被看破心思,略显尴尬,拱了拱手:“承情了承情了”为了转移这个尴尬的话题:“便抬手指了蹲在大堂门口的李慕仙,那人是乱民之首,事后如何处置?”
“王爷觉得如何处置得当呢?”常宇随口问道,朱以海却当了真,皱眉道:“既乱民之首便有蛊惑人心之罪必须严惩,但若将其抓捕又会激起民愤,此事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