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接过烟,放到鼻下闻了闻,夹到耳朵上,反问:“这就要走?”
“家务事,外人在场多不方便,也不安全不是。”
“有道理,走好。”
“既然见面就是缘分,老同参拜的哪座仙山哪座庙,藏了印子进这黑堂子,踏哪门子道理?”
老管家笑了笑,低声说:“大施主乘鹤驾中原。”
我不由愕然。
那份法帖,原来不是近期传下来的,老曹不是在提醒我,而是在帮我!
“老神仙遣童下凡尘!”
我回了后半句,冲着老管家一拱手,没再多说,上了鲁汉光之前开的那辆普桑。
钥匙果然插着没拔。
这是他留给我的方便。
揭开了三理教主已死的盖子,三理教内少不得要大斗一场,我要是不尽快离开,很容易被卷进去。
但只要离开这里,他们就不能再因为这件事情去追我,否则就是打鲁修这个地头蛇的脸。
整场谋划都很顺利,唯一意外的只有老管家。
我驱车回到大河村时,已经接近晚上十点。
警务室的灯居然还亮着。
老曹坐在窗口,正自斟自饮,看着那是相当的逍遥。
我把车停在警务室门口。
这回没隔窗说话,而是直接进屋,抢过老曹手里的酒杯,仰脖干了,却觉得远不如大杯过瘾,干脆又拿起酒瓶子咚咚灌了两大口,这才觉得顺爽了,伸手抓了把花生米往嘴里扔了两颗,嚼得嘎嘣脆响。
老曹嘟囔道:“喝酒这事可不好学赵开来。他是天生的酒漏子,真正千杯不醉。你就是有法排出酒气,也比不了他这天赋神通。小酌怡情,大酌伤身啊。”
我拉了把椅子坐下,“您老藏得可够深的了,脚踏四条船,也不怕将来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