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被一尺厚的冰层封住,坚硬异常,但和尚去势甚急,靠着脑袋硬生生在冰面上砸出了个窟窿。
投身水中,冰寒河水中积蕴的寒意瞬间直刺骨髓,应飞扬忍不住打了个颤,下一瞬,头顶冰层已“吱吱”作响,似是不堪重负。
雪崩携带天地之威倾压而来,幸有冰层厚实缓冲,应飞扬才不须直面这股自然雄力,但冰层也只能暂阻一时,料想不消片刻就会被压塌,若是被崩雪埋在河水中,那结果怕是凶多吉少,应飞扬不敢稍有耽误,鼓荡真气驱散寒意同时,顺着河水流向急向下游游去。
一开始是和尚游在最前,但在水下冲刺一阵之后,和尚度却慢了下来,似有不支之相。
“咯吱—咯吱—”
随着雪崩的扩散,头顶冰层不断被厚实的积雪压得碎裂,白雪狠狠得直压河床,应飞扬他们俨然是在与扩张的雪线竞,眼看和尚越来越慢,即将被雪崩吞噬。
应飞扬伸出手臂一把抓住和尚的领子,另一手持长剑在水中一荡,借着剑气反震之力,快逾游鱼的又向前猛窜了百步,终于在一口气用尽时逃出了雪崩的范围。
而姬瑶月则在前头斩开冰层,率先出水后,又将二人从水中拖出。
憋着气息,与雪崩竞,一口气疾冲出山谷,纵然应飞扬和姬瑶月气息绵长远胜常人,此时觉憋气憋得头昏脑涨,一从水中出来,就瘫坐在冰面上大口喘着粗气。
而和尚也盘膝坐在冰面上缓了缓,才气喘吁吁道。“好个帝凌天……只两掌,就差点……让佛爷露了底,这下撑不住了……”
“嗯?大和尚,你受伤了?”应飞扬听他话语,探问道。
“倒不是受伤,本来佛爷是想偷偷潜入昆仑山查探一番,结果遇上你们两个,嘿,这下好,你们直接把真一观翻了个天,还把佛爷拖累了!”和尚话语虽是责备,但听口气却赞叹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