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筋不灵活的男人,那也是男人,不知怎么手上有了点钱就来燕春班了。
赚钱的机会鸨儿怎么能放过,出挑的花娘二傻子不配享用,年老色衰的花娘还是可以的。
结果花娘被二傻子折腾了足足一夜,披头散发跑出来都哭傻了。
咳咳,看来二傻子也有那种俊俏矜贵的公子哥儿比不了的优点。
“妈妈,您这是说的什么话!”莺莺啐道。
鸨儿拉回跑到天边的思绪,语气转冷:“莺莺,那位公子不简单,你可不要动不该动的心思。”
莺莺淡淡一笑:“妈妈说笑了,莺莺又不是头一次接客了,能动什么心思。”
“那就好。”鸨儿这才起身,回到大厅与恩客们眉来眼去去了。
丝毫不知自己在鸨儿心里被二傻子比下去的郁谨离开花船后,就在岸边不远处默默等着,终于等到了姜似出来。
姜似一眼就看到了隐在暗处的少年,心中斗争了一瞬:是过去呢,还是装没看见呢?
她穿成这样,面部又做了修饰,或许他并没有认出来,只是觉得有些相似而已。
不错,以郁七的脾气当时要是把她认了出来,定会扛起她走人,而不是那么干脆离开。
姜似抱着侥幸打定了主意:还是装没看到好了,不能自投罗网。
她这样想着,面上装出轻松惬意的神色,如大多数心满意足的恩客一般,不紧不慢往与郁谨所在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
郁谨一看,鼻子险些气歪了。
刚刚在花船上撞见,他唯恐别人发现她的身份,费了多大力气才压抑着没有当场发作,结果呢,她居然还装没事人!
少年紧绷着脸大步流星追上去,拦住姜似的去路。
姜似粗着嗓子问:“兄台,咱们认识吗——”
后面的话直接化成了惊呼。
郁谨把人扛在肩头,低低道:“一会儿你就知道认不认识了!”
老秦冲了过来。
他认识郁谨,多少知道这二人之间有那么点不同,然而再不同,眼下这举动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