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康复练习,常平川的胳膊终于有了一些恢复,他的心情也变得好起来。
这段时间,他没有联系过常希乐,常希乐也没有联系过他。他心里对自己的女儿很失望,但他又不能对任何人说。
他约张启明吃饭,也感谢一下好友在他受伤期间几次来探望。
面对老友,喝了两杯酒之后,常平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流下了后悔的眼泪,诉说自己对女儿的失望。
“我养了一个白眼狼啊!”常平川拍着自己的胸口说:“我心疼她妈妈离开她,就怕她吃苦、受委屈,我对登攀都不如对她好啊!可是她……”
张启明只是听着,他知道他不能发表任何意见,因为他的女儿比常希乐好,宋锦书现在比常希乐更好。
“我现在很后悔,后悔这些年对她那么娇惯,让她现在人事儿不懂一点。你说她连我都不闻不问,她还能对谁好?她就是个怎么的冷血动物!”常平川说着,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拍着餐桌说。
又喝下一口酒,常平川说:“我现在都不好意思见锦书了,桂云跟我拉脸,我也得忍着,我的女儿让我说不着嘴啊!”
最后,张启明把喝醉的常平川送回了家。
杨桂云把他安顿好,来到客厅感谢张启明,“又麻烦你把他送回来。”
“跟我不用客气,嫂子。”张启明苦笑,“嫂子,平川心里不痛快,你平时多担待点儿吧!”
杨桂云点头,“我知道!等孩子们都成家立业了,不还是我们两个人做伴嘛!以前很多事,我不计较了。就是这些年太亏锦书了。”
“锦书是个好孩子,没看出来她心存芥蒂。”
杨桂云感慨,“是啊,锦书是个好孩子,很善良,随她爸爸。”
张启明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宋锦书的亲生父亲,于是随口问:“锦书的亲爸是怎么没的啊?”
“车祸!”杨桂云感伤地说:“宋老师是个好人,很有才华,太可惜了!”
张启明心里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杨桂云称呼自己的亡夫宋老师,而不是他的名字。
但他顾不上想这个,时间不早了,他得回家了。
送张启明回来,杨桂云看看时间,又得去接儿子了。她看了看在主卧床上睡着的常平川,拿起钥匙出了家门。
常希乐这阵子过得很轻松,商素虽然每天外出工作,但基本上没有不回来休息,所以常希乐下班后就能看见商素在家,这让她很开心。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