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觉得杨云和二叔是一辈的,所以就喊他叔,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觉得我也成为了这个集体的一份子,所以就叫哥了。
老太太仍旧什么都不知道,痴痴呆呆的就会傻乐,两个儿子也很淘气,爬上爬下,唯有女人沉浸在悲伤中,总是偷偷抹着眼泪。生活的重担,以后就压在她一个人身上了,我是真难过啊,好在给了她一笔不愁下半生的钱!
晚餐十分丰富,赵英才做了七八个菜,吃得算是开心,共同碰了好几次杯,女人的情绪终于好一点了。&1t;i>&1t;/i>
吃过饭后,我和赵英才又去给杨云烧了柱香。
当天晚上,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女人给我们腾了一个房间出来。
赵英才还给老太太洗了个脚,乐得老太太眉开眼笑:“还是儿子好啊!”
“妈,我以后回来就给您洗脚!”
“好嘞!”老太太开心坏了。
第二天是礼拜六,两个孩子都不上学,但女人还是要去外面卖糖炒栗子,说是周末的生意更好,不能休息。我和赵英才都劝她,说有钱了,还是别再那么辛苦,但她不肯,说是那笔钱要留着将来给孩子上学、成家、娶媳妇的。
“没事,我知道你们也忙,该走就走吧,我都习惯了,我带着老太太和两个儿子上街!”
我和赵英才也没办法,只能帮着女人一起出摊。
和昨天一样,老太太坐在后面的凳子上,不一样的是,又多了俩儿子。女人一边卖糖炒栗子,一边还要提醒他俩别跑太远。总得来说,女人确实已经习惯了这一切,看上去照顾得过来。
我和赵英才也该走了,还要赶飞机呢。
“嫂子!”
“弟妹!”
“我们走了!”
我和赵英才一起敬了个礼。
“走吧。”女人冲我们笑着:“等孩子长大了,要娶媳妇的时候,你们可要回来喝喜酒啊。”
“好。”我和赵英才答应了,转身就走。
老长叫我来送骨灰盒,就是为了“教育”我的,他很成功,可我还是不会改变自己想法。
回去以后,我就得开直升机走……
我和赵英才正往前面走着,得到街头一点的地方才能坐公交车,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了叫喊声。
“叔叔!叔叔!”
我和赵英才回过头去,竟然是杨云的大儿子,看他满脸焦急之色,忙问他怎么了?
“我妈被人打了!”大儿子哭着说道:“摊子也被人掀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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