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佗一上来就看到半躺在宽椅上的洛白,他失笑,也不知道是笑洛白居然能找到这椅子,还是笑洛白会享受。
现在已经接近日落时分,阳光并不灼热,是罕见温度刚好的时刻,那还是少年装扮的白肤美人躺在阳光下,黑色的发与黑色的睫羽都淬上了炫丽的金芒,有种不真实的瑰丽。
听到脚步声,躺椅上的人缓缓睁开眼,许是闭目养神许久,也许是在如此舒服的条件下真有朦胧的睡意,这一眼并不如往日般清明,一双漆黑的眼瞳仿佛是缠绕着山雾的林间,分外惬意。
邬佗忍不住弯下腰去,在眼前人唇瓣上亲一下。
还不待他深入,他脸颊上就附上一只触感细腻的手,再是,一推。
洛白从躺椅上直起腰,“你们的决定是什么?”
被推开后邬佗没有立刻起身,他将双手撑在宽椅两旁的扶手上,就保持着这个微弯着腰的姿势,“明晚夜袭。”
其实在邬佗上来之前,洛白也在想。
几番思考后,发现夜袭确实是个非常好的方案。
不过——
“你知道吉吉乌住哪儿?要是找不到她人,这次计划完全无意义。”洛白问。
所谓擒贼先擒王,而如果首次不成功,那就是打草惊蛇了,那么以后再想取对方性命,那可不是容易的事。
邬佗点头,“我在中央行宫内有眼线,根据线报,那女人每天晚上都会在桑坦德殿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