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户的缝隙,悄然洒落在陈天琪的房间里。陈天琪早早起身,仔细地将那三支珍贵的针剂放置在一个盒子中,随后便拨通了斯嘉丽的电话。
电话那头刚一接通,陈天琪便沉稳地说道:“斯嘉丽小姐,药已经准备好了,你过来取一下吧。”
斯嘉丽正在酒店内焦急地踱步,手机铃声猛地响起,她一个箭步冲过去,在听到陈天琪的话后,心脏瞬间剧烈跳动起来,声音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好的,我马上过来!”说完,她匆匆挂断电话,甚至来不及整理有些凌乱的发丝,拎着包便火急火燎地冲出门去。
一路上,斯嘉丽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爷爷那日渐憔悴的面容,脚下的步伐愈发急促。不多时,她便赶到了陈天琪所在的 208 室。门刚一打开,斯嘉丽的目光便紧紧锁定在陈天琪手中的盒子上,她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伸过去,接过盒子,那原本湛蓝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期待,仿佛这盒子里装着的是爷爷生命的希望之光。
陈天琪看着斯嘉丽紧张的模样,眼中满是关切,轻声说道:“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我已经写在纸上了,就放在针剂底下。你先赶紧送回去救人,其他针剂还在制作,后续我会再通知你过来拿。”斯嘉丽听闻,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然后深深地朝陈天琪鞠了一躬,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哽咽:“谢谢你!”这三个字,仿佛承载着她内心所有的感激与希望,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回荡着。
陈天琪微微一愣,显然对斯嘉丽这突如其来的深鞠躬有些惊讶,他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这女人和她爷爷的感情到底有多深,才会让她如此失态。
斯嘉丽双手紧紧捧着盒子,转身快步向房门走去,那盒子被她紧紧地护在怀中,仿佛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陈天琪见状,连忙快步跟在她身后,嘴里还不停地提醒着:“喂,你别这么拿着,放包里,别……”然而,斯嘉丽此刻满心焦急,根本没有留意陈天琪的话。她只顾着手中的盒子,双眼紧紧盯着,生怕有一丝闪失。刚走到楼梯口,准备下楼梯时,那盒子恰好挡住了她的视线。她一脚踩空,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前扑了下去,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天琪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右手闪电般地伸出,一把拉住了斯嘉丽正要往下跌的手臂。斯嘉丽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下意识地将手中的药盒抱得更紧了。由于身体的惯性,她露在高跟鞋外面的皮肉被扶梯下的铁栏杆狠狠地刮破了,鲜血瞬间渗了出来,但她却仿佛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牙关紧咬,双手依旧死死地抓着药盒,不肯有丝毫放松。
陈天琪看着斯嘉丽这副狼狈却又执着的模样,不禁又气又急,大声骂道:“我说你别这么激动好不好!你这才刚出门就这样了,回 M 国还有千山万水,你这样能确保把这个药完好无损地拿回去吗?”斯嘉丽被这一骂,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簌簌地落了下来,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分不清是因为脚面被刮破的疼痛,还是被陈天琪责骂后的委屈。
陈天琪看着斯嘉丽水汪汪的蓝眼睛,又低头看到她流血不止的脚面,心中一软,语气也缓和了下来:“行了,我去屋里给你找点废报纸,把这药盒再包一下放你包里,别再这样捧着了。还有脚上的伤,我宿舍里有碘伏和创口贴,你先在这台阶上坐一下,等我一会儿。”说完,他转身快步回到屋里。
不一会儿,陈天琪便匆匆走了出来,左手拿着一叠废报纸,右手拿着碘伏棉签和创口贴。他径直走到斯嘉丽跟前,缓缓蹲下身子,将报纸轻轻放在一旁。随后,他拿起碘伏瓶子,小心翼翼地用棉签在里面蘸了些碘伏,然后轻轻地握住斯嘉丽的脚,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弄疼了她。他一边仔细地给斯嘉丽脚面上的伤口清洗消毒,一边轻声说道:“碘伏比较温和,可能会有点凉,你忍一下。”斯嘉丽静静地看着这个东方小男人,他专注的神情、温柔的动作,让她原本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伤口擦了碘伏后,仍然有鲜血渗出,只是血量明显减少了许多。陈天琪又换了一根棉签,重新蘸了碘伏,继续仔细地擦拭着伤口周围。确认伤口清理干净后,他才撕开创口贴的包装,先是仔细地比划着伤口的位置,然后才轻轻地撕开创口贴的贴纸,精准地将伤口覆盖住,嘴里还小声念叨着:“大功告成。”
接着,他拿起一旁的报纸,一层又一层地仔细包裹着药盒,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直到把所有的报纸都用完。随后,他拿起斯嘉丽放在一旁的女包,拉开拉链,将包裹好的药盒小心翼翼地塞了进去,又拉上拉链,还轻轻拍了拍包壁,笑着对斯嘉丽说:“你看,这样安全系数不是高多了嘛。”说完,他将包递给斯嘉丽,并顺势扶着她站起身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怎么样,脚还疼吗?能走吗?”陈天琪满脸关切地问道。斯嘉丽感激地看了一眼陈天琪,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陈,我没事,谢谢你。”陈天琪微微挠了挠头,总觉得斯嘉丽这声“谢”有些怪怪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斯嘉丽点了点头,转身缓缓下了楼梯。陈天琪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楼梯拐角处。不一会儿,斯嘉丽走出宿舍楼,一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出租车迅速驶了过来。她上了车,出租车缓缓发动,扬起一阵尘土,飞驰而去。
M 国东部的一座奢华庄园内,阳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洒在布置典雅的房间里。蒙特医生站在床边,手中拿着斯嘉丽带回的针剂,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那针剂的外包装显得十分粗糙,瓶子也毫无精致可言,与他平日里所见的正规药品截然不同。
“维克多先生,作为您的医生,我必须郑重地提醒您,我强烈不建议您使用这种来历不明的药品。”蒙特医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和坚决,“您看这粗陋的瓶子,很明显它并非来自正规的药企,使用这样的药物,极有可能会对您的病情造成更严重的后果,甚至雪上加霜啊。”
坐在病床上的维克多先生,面容虽然略显苍白,但眼神却透着一股坚定。他轻轻地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坦然的笑容:“蒙特,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病情已经糟糕到了极点,还能再糟到哪里去呢?”维克多先生心中明白,这些药品的来历确实有些神秘,他自己对其能否产生效果也心存疑虑。但此刻,他心中更多的是一种不甘心,就像一个在黑暗中挣扎的人,哪怕只有一丝微弱的光亮,也想要紧紧抓住。
蒙特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虽然依旧充满担忧,但看着维克多先生坚定的眼神,他也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什么。
“好吧,这是我第一次使用如此来历不明的药物,但愿它不会成为我职业生涯的污点。”
蒙特医生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不情愿。他缓缓地伸出手,拿起一支针剂,熟练地拧下玻璃帽,然后用注射器从针剂瓶内抽出里面的药水。要不是罗斯家族支付的钱够多,他是绝对不会拿自己的职业生涯冒险的。
维克多先生配合地伸出右胳膊,蒙特医生拿着消毒棉签,仔细地在他的胳膊上擦拭消毒后,便将注射器缓缓推进,把药物全部注射进了老人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