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穿这衣服，就算遮住脸也没什么意义吧！”尹沐朝提出自己的看法。

“那就依孙会长的，先去餐馆吧！”黄乃源再添一句，“也没说去了就要吃正餐嘛。”

半小时后，三人到达了黄乃源提前预约过的饭店，其实应该称作酒楼更为合适，独栋的楼房，细致的浮雕，古朴的牌匾，金色的题字，每一处都在展示着它浓厚的历史底蕴，以及用时间累积起来的华贵。

黄乃源为两人讲解:“华京这座城市历史源远流长，随便一家都可能是百年老店，甚至更悠久。”

“经历了那么多年还能存在，一定有些不小的本事。”孙泠茗和尹沐朝一样望着牌匾。

“但这家不一样，传承下来的不仅仅是技艺，还有地盘——这栋楼以及后面的院子本身就是文物。”

两位身着红色旗袍的女接待笑容可掬地迎了上来，从黄乃源口中确定了预订号码后，便留下一人带领三位前去他们的包厢。

离开前台，穿过天井一般的大堂，走完了整栋楼后，三人步入一条园林风格的走廊，两侧是人造的池塘，喷泉不知疲倦地运作着，以保证这汪池水不会在年末的低温里冻结。

这个点并没有太多人上座，脚步声同哗啦啦的水声一起回荡在院内，直到接待停在一扇门前：“客人们，这里就是今天下午三位用餐的房间。”

接待为三人推开房门，待三人进入后再关闭房门立在门口。

“你这样穿待会儿会不会热啊？”孙泠茗感受到了屋内早就准备好的暖气，想起黄乃源的着装，而后者只是轻松地摇摇头，两人选了离门最远的位置紧挨着坐下。

桌上立着一本厚厚的菜单，见三人的目光都向它聚拢，接待说:“要点餐可以叫我，菜品支持线上浏览，扫桌上的码就行了，但是没有开放线上点单。”

黄乃源先拿过菜单，完全打开后可以遮住她整张脸，于是她躲在菜单后面偷偷跟孙泠茗说:“这就是老店对传统的坚持么？”

“我看倒不是。”孙泠茗瞥了一眼接待，确认她没有听到，“不这样子做这百分之二十的服务费也找不到由头收我们的。”

黄乃源眼睛继续看着菜单，嘴里却说:“哦，服务费啊，原来不是自己的传统，学的是外边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