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保国等了片刻,不见对方动静时,抬眼一看,才知道原来对方早就离开了。
马保国的心里悬起来的石头终于放下了,他无力的瘫软在地上,他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以及明晃晃的火把“老爷,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你们退下吧”缓过劲来的马保国打发走下人们后站了起来,
看着旁边桌案上摆放着的一尊铜鼎,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马保国从一名州府府兵借助司马家的关系,做到了兵部右侍郎的位置上,外人都觉得他马保国有心机、有城府、有手段,
但他更有一股对自己的狠辣,为达目的,不仅对别人狠,他对自己也狠,
否则,他又如何在那两次剿匪中立功,又如何从一名府兵坐到了百夫长的位置上。
在尚京城中待久了,大家看惯了他左右逢源、处事圆滑的嘴脸,
可谁又知道,当初的他,一无所有的时候是凭啥在剿匪中立功的,
还不是一条条人命,一处处伤痕。
马保国拿着铜鼎狠狠的砸在了自己的脸上,一下、两下,
然后满脸鲜血。
床榻上的小妾看着这一切,惊呆了,
当她看到老爷转过头盯着自己时,那模样宛如恶魔……
“啊——”
萧寒回过头,看了看身后马宅中传出的一声惨叫,皱了皱眉“账本已经到手,咱们回去吧”。
幽姬、杜如晦、刀叔带着萧寒一起向寒宅飞跃而去,这次刀叔没有把萧寒给落下。
至于之前黄赤赤没顾幽姬提前开溜的事儿,萧寒也给了解释,
趁着幽姬与杜如晦在书房那边吸引火力的时候,黄赤赤找到了马宅外的萧寒,当三人进马宅时,杜如晦和幽姬也看到了对面房顶的三人,于是就有了杜如晦对马保国的喊话。
在听到账本被偷走后,马保国肯定会第一时间去查看账本是否真的被偷走了,
黄赤赤和萧寒两人都是人精,看着马保国慌慌张张的去路,便知道他要去卧房,
萧寒等人也是抢先一步到了马保国的卧房,当他们三人来到马保国的卧房时,正好看见马保国的小妾光着身子,
小妾得到萧寒等人的警告后自然不敢发声,接着便有了马保国进屋后,小妾在床榻上瑟瑟发抖的一幕。
回到寒宅后,萧寒与黄赤赤立刻将账本打开研究了起来,
不看还好,看了之后,两人都惊呆了。
以萧寒的眼光自然是能够看出,这马保国还真是一个做账的好手,这一笔笔,记载的不可为不详细,
哪一次的派粮派饷,应派多少,实派多少,截留了多少,
截留的部分,多少给了司马家,多少留下给自己,
其中所涉及到的其他官吏又从中间得到了多少好处,
简直不要太详细。
接下来的事情反而简单了,证据确凿,就缺人证和受害者了,
江焕尘便是受害者之一,有他的状词,便能在督查院立案了,
人证嘛,便从因此得了好处的一个官吏作为突破口,
也简单,先抓人,然后审问一番,什么也招了。
这些小喽啰得的好处也不大,都是一些分剩下的汤汤水水,倒也不值得他们这些小人物为其卖命,
进了督查院,有黄赤赤安排专业的人去审问,证据在手,烧红的铁钳一近身,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能给你撂一大堆。
……
翌日,
一则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兵部右侍郎马保国的家被一伙强盗给光顾了,马保国的小妾死了,马保国自己与盗贼搏斗中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