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到底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薄时郁不知道。
只是,看着面前干了坏事还靠着忽悠再次把七十厘米煤气罐罐哄的一愣一愣分不清东南西北抱着自己死活爹腿还感动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薄珠珠小朋友。
崽哥只能说,他家的胖娃娃这辈子可就真栽在薄宴州手上了。
嗯。
不是在套路就是在被套路的路上越走越深。
她从头到尾是一步也没走出来啊!
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那抱在一起神经大条的一大一小,小少年起身拿着毛巾在抱着珠爹腿哭的哇哇的小崽子身旁蹲下。
也不打扰她的自我感动,少年那张和薄宴州相似却略显稚嫩的脸上眉眼带笑,抬手轻轻擦拭着珠珠湿漉漉的头发。
照顾人的动作唯手熟尔,极为细致。
面前近在咫尺的两张脸,薄时郁清楚,那在这世界上是和他血脉相连的两个至亲至爱之人。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人。
只不过上一世的他,是那个从来都不被关注的存在。
他拢共活了十五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命短的原因,幼时的记忆没有随着时间淡漠反而愈来愈清晰。
回溯的时光,从三岁开始...
留给他的那抹身形高大笔挺永远都令人望而生畏,永远都令人心生向往...
却也...令人陌生心寒...
三岁到九岁的六年,他从未得到过薄宴州的一个好脸。
他也曾耍过小孩子脾气,幼稚的想着: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