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开完家长会后。
小宴州和小御之的情绪都不算太高。
连带着随着人流陆陆续续出去的路上,薄小爹都是紧紧的揣着怀里的孩子。
似乎是在享受这最后片刻的温存。
很不舍...
七岁的小少年面上不改颜色,实则心里清楚的和明镜似的。
记忆中...浮现出那两抹怎么抓也抓不到的身影。
怀中感受着这环抱着紧实的踏实...
这种让人留恋的感觉...
小少年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带着几分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他心里清楚的却是,他喜欢这种感觉。
裴御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小御之走远了一些。
身形欣长的男人站在面前,高大挺拔,敛着漆黑的眸子睨着他。
冷峻的和他一模一样却比他成熟脸上看不清神色。
抱着珠珠的双手又紧了紧,几乎快要将她护着的揉进自己身体,似乎是只要紧紧抱住,就能多留她一会儿。
少年张张口,很想和面前的男人问一句:你们能不能再待几天...
但又似乎觉得不妥,故而敛下眸子,默不作声。
心中又开始莫名的难受。
七岁的孩子,虽比一般孩子沉稳,但终归还是个孩子。
就算掩盖的再好,可眼中那快要溢出来的失落感,薄宴州看的清清楚楚。
面对面站着。
他静静地看着二十多年的自己,心中竟有几分诧异。
他从不觉得自己可怜。
不知道是因为原生家庭带来的麻木,还是因为雷厉风行心狠手辣惯了。
莫名的情绪,他向来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