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兆鼻子内部一热,他再次压下怒气,对对面的主力指挥快声道:“赶紧带着你的人回防兴义,不管对面的匪军怎么咬住你,哪怕断手断脚也要回到兴义。”
“是!”
贾兆接通己方防线上的主力部队,通讯另一边的声音有些陌生。
“贾长官,防线遭受匪军大量轰炸机的轰炸,马长官殉职牺牲。”
这一刻,贾兆抹了一把鼻血,他暴躁道:“我不管什么牺不牺牲,你现在就是这支部队的长官,不要管上方的轰炸机,立即带人回防兴义。”
用沾血手帕摁着额头的周参谋走到贾兆身旁。
“长官,战场瞬息万变,匪军行动力如鬼魅,事到如今,还是撤退为好。”
“只要撤回江淮防线,我们完全可以靠着江淮天险与南部匪军上下对峙。”
“来不及了。”贾兆看向墙上的钟表。
“以兴义内部的防御,最多坚守二十分钟,如果匪军死咬不可,我们根本跑不了。”
“如今只能撑到两支主力回防死战。”
周参谋和其他指挥没胆子驾住贾兆,逼着贾兆撤出兴义,何况就算撤出去,头顶满天的轰炸机和侦察机不会答应。
“仅仅三天时间,我贾兆就进退两难,十万大军栽在我自己手里。”
“这似乎是早有预谋,我贾兆的命合该留在这里!”
“都是算计啊!”
一名指挥道:“长官,现在不是说丧气话的时候,只要我们撑住,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我不怕死,你们怕死吗?”
“不怕,为大明和万岁爷誓死。”众多指挥官异口同声。
周参谋则无奈摇头,事态发展到如今地步,只能说是无奈。
敌人竟然能在这种时间出现在兴义背后。
几分钟前,前线战场的后勤被炸,炮兵阵地被控制。
瞬息万变,顷刻即溃,仿佛发生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
这让他不禁想到在顺天话剧院时,观看演员演戏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