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魔佛的信长，化作一道漆黑的光束，以无法反应超越概念的速度，穿过悉达多和万物聚合的巨大金身，给双方的金身各留下一道裂缝。

这两道裂缝开始蔓延出更多细微的黑色裂缝，最中央不断散发出与矛盾之力相似的黑色雾气。

眼见悉达多和万物聚合陷入虚弱状态，法阵中斯卡哈握紧长枪，准备给予万物聚合最后一击。

在法阵中，一道红色的光化作一条无限延伸的长线，射向万物聚合和悉达多所在的位置。

那一刻，红色渲染了整个世界，众人眼前的一切被赤色充斥。

.......

摩根和梅林再无力支撑法阵，瘫坐在地上。

丞相用羽扇给自己扇着风，他满头大汗就差把疲惫写字脸上，就算当年五丈原闭眼时，都没这么累。

即将消散的法阵中央，万物聚合躺在漆黑的大地上，曾经因它而孕育的绿地，早已被焦黑所覆盖。

胸口中央的漆黑裂缝，已经蔓延至四肢的位置，整个躯干就像是一个黑暗且没有尽头的深渊，庞大的黑暗力量自这道深渊中溢出，中间还夹杂着与之并不碰撞和交融的矛盾之力。

悉达多盘坐在万物聚合的身体旁，他被信长背后捅了一剑，身体被伤得不轻。

不过比起万物聚合，他要舒服许多。

万物聚合被这股未知的黑暗力量侵蚀全身，还被矛盾之枪在胸口上穿了一个大洞，致使黑暗力量的侵蚀进一步加剧。

其实如果没有法阵的压制，万物聚合很可能会闪开，而悉达多自己会被万物聚合当做挡箭牌，届时被矛盾之枪击中的就是他。

悉达多缓缓说道：“你输了！”

万物聚合笑道：“我的确输了，但你也输了，因为你也会死。”

“而死去的我，是作为成佛后的万物聚合而死，而非万物聚合本身。”

“只要基因没有达到永恒的完美，我就永远都会存在。”

“不管人也好佛也罢，你们依旧走在对不完全变完全的追求上。”

悉达多七窍溢出漆黑的血液，他咳掉吼腔的血液，用沙哑的声音笑道：“你说的没错，我也的确赢得不光彩，不过佛早就没有了死的概念，我只是短暂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