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那大人要杀我啊兄长!”赵广避开冯永的脚,凑过来一把抓起一个鸡子饼,毫无形象地咬了下去,没有一点名将之后的风采。
“说清楚点!”冯永皱眉。
“唔哇哇#@*……”
嘴里塞满了食物的赵广根本说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满脸尴尬跟进来的王训,冯永压下火气,问道:“子实,你来说,出了什么事?”
王训拱拱手,先是行了一礼:“见过兄长。”
“自家兄弟不必来这一套。”冯永摆摆手,示意探头进来看情况的幺妹再去叫人摆上两份饭食,“子实过来坐下,仔细说。”
事情其实也很简单,追究根源还是八牛犁引起的。不要说赵广,就是那王训,最近家里也是不得安宁,这些时日来访的客人比这几年加起来都多。如今两人已经得了回府恐惧症,生怕一回到府上就会被人堵住。
冯永听了哈哈大笑,点了点赵广:“多好的事情,一个月大的闺女呢!等过个十五六年,你都过而立之年了,还有十五六岁的闺女给你暖榻,怎么还不满意?”
赵广翻了一个白眼,也不知道是对冯永所说的话进行抗议还是噎着了,努力地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以后,这才说道:“那些叔叔伯伯,一个个长得五大三粗,再水灵的闺女能水灵到哪去?还有那说要与我亲近的俩姐妹,腰都快要和你府上的厨娘一样粗了。换了兄长,兄长敢要么?”
“子实呢?这回你的亲事该有着落了吧?”
王训苦笑摇头:“兄长莫要再取笑小弟了。就小弟这般,哪有人愿意与小弟结亲?不过这送礼的人倒是挺多的,而且也不轻,都让大人给拒了。”
冯永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赵广老爹是镇东将军,又是永昌亭侯,别人真要与赵广结亲,倒也并非是开玩笑。这年头小妾没人权,经常被拿来送人,更何况小妾生的孩子,地位能高到哪里去?能送给赵广做侍妾,那是高攀。
要是真结成了,不但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且还能高攀一门好亲事,何乐而不为?而王训就不一样了,虽然最近得了一个议郎的封赏,可是人们眼中那非汉人的标签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抹去的,所以大多都选择了用钱财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