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斯拉微微仰起头,用极度轻蔑的眼神斜睨着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且不屑的笑,从鼻腔里冷哼一声,冷笑道:“哼,就凭你这等货色也敢质问我?真是不知死活。这遗迹的秘密深奥至极,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知晓的。不过,既然你们这群愚昧之辈如此急切地想要知道,那我今日便大发善心告知你们。”
以斯拉顿了顿,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这个遗迹可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般简单,它有着一套独属于自身的繁杂运行机制。需要进入这里的总人数精准地达到整整一千,才能够开启第二阶段的遗迹探险。而在这个关键之时,只有一个特别的例外之人能够提前进入内城进行探索,那便是手中持有令牌的人。”
众人听了他这番话,顿时一片哗然。“什么?竟然有这样的规定!”一个年轻的冒险者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高声叫嚷道。
“那令牌在哪里?”一位身材瘦小的男子急切地挤到前面,声音中带着显着的焦虑。
“我们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一个粗犷的大汉挥舞着粗壮的胳膊,满脸涨得通红,愤怒地咆哮道。
“有这样的规则?那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有人满心抱怨,无奈地垂下了头,神情中满是沮丧之色。
“那拥有令牌的人是谁?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他?”另一个人急切地问道,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眼神中充满了渴望获取答案的急切之情。
以斯拉双手抱胸,悠然说道:“拥有令牌的人自然已经进入内城了。”他的脸上挂着一丝得意的笑,仿佛在观赏众人的慌乱与无措。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把机缘占尽?”有人满是焦虑地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和不甘之意。
以斯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还能怎么办?只能等着人数达到一千,开启第二阶段的探险了。这是唯一的途径,别无他法。”
众人听了以斯拉的话后,虽然心中满是浓烈的不甘,犹如被一团郁闷的乌云严实笼罩,但也觉得目前似乎确实没有更优的办法可行。无奈之下,他们也只能选择相信以斯拉所言。
于是,他们纷纷开始行动起来,找了个相对安静、不受干扰的地方。有的人席地而坐,有的人倚靠着墙壁,开始打坐调息,试图让自己焦躁的内心平静下来。同时,他们的眼睛还时不时地望向天空中那个显示人数的数字,目光中饱含着期待和急切,满心期待着那第一千个人的快快到来,仿佛那数字的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他们的心弦。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很快就在进入这里的冒险者们当中迅速传开了。艾哈迈德、夜月婉等人得知后,也是不再继续盲目地探索,纷纷就地打坐修炼起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缓缓过去,遗迹中的外城区域渐渐地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充满期待的独特氛围。冒险者们之间偶尔会有一些小声的交谈传出。
“也不知道这第一千个人什么时候才会来。”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女子眉头轻蹙,低声说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期盼,声音轻得仿佛怕打破了这凝重的气氛。
旁边的一个青年微微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只能耐心等待了,希望不要等太久。”他的目光有些迷茫,望着远方,似乎在想象着那第一千个人出现的场景。
而以斯拉和他的手下们则显得相对淡定许多。他们牢牢地占据着那处还算完好的建筑,神情严肃,时刻保持着警惕,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和任何细微的动静。
一天,两天,三天……时间宛如无声的细流,在漫长的等待中缓缓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如此漫长,仿佛被无限拉长。终于,在众人那几近焦灼的期盼下,天空中的数字开始如同被点燃的导火索一般,不断地跳动起来,从九百九十九艰难地变成了一千。
“快看!人数到了一千了!”一个冒险者激动得满脸通红,兴奋地扯着嗓子大喊起来。这声呼喊,仿佛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了外城长久以来的宁静。
所有人都像是被瞬间激活的弹簧,立刻从地上站起身来,眼睛一眨不眨,紧张地盯着周围的一切,心脏急速跳动,满心期待着遗迹即将发生的变化。
就在这时,整个遗迹毫无预兆地开始剧烈震动起来。坚实的地面如同发狂的巨兽,疯狂地摇晃着,墙壁上原本稳定的光芒此时也闪烁不定,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众人心中既充满了难以抑制的紧张,又怀着按捺不住的兴奋,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紧咬着牙关,不知道接下来究竟会发生怎样惊心动魄的事情。
与此同时,整个遗迹所在的小世界又一次如同隐匿的幽灵一般,悄然进入了虚空之中,与主世界的通道也随之无情地关闭。
第二阶段终于开启,就如同大坝决堤一般,众人迫不及待地向着内城疯狂涌入。
他们个个神情激昂,脚下生风,仿佛一群脱缰的野马,难以抑制内心的急切与渴望。人群如潮水般奔腾向前,呼喊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长久以来的沉寂。
有的人健步如飞,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有的人紧紧跟随,生怕被落下;还有的人一边奔跑,一边兴奋地大声呼喊。整个场面热闹非凡,充满了紧张与期待。
然而,在此时这般喧嚣混乱的场景中,没有一个人留意到,这个小世界进入虚空之后,那原本清晰在空中显现的数字正在悄然无声地慢慢消失。就在它即将完全消失前的那极其短暂的零点零一秒,那数字竟然从一千极其诡异地变成了一千零一,可仅仅只是那么一瞬,便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