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荒一路尾随，看着凶兽们将人群驱赶到一片空旷的地域，那里有同样为人形的生灵在此搬运巨石，建造祭祀之用的高塔与祭坛，人如牛羊般被赶入囚笼中，高高挂起，有的被凶兽们直接分吃。

这是一个凶兽种族的根据之地，有化形为人的凶兽跪在祭坛之上高声吟诵，嘴里说着李荒听之不懂的歌谣，群兽振奋，围绕着祭祀场欢呼雀跃。

祭祀场中的古人见到眼前一幕满是死寂，有甚者更是嚎啕大哭，一个人婴被人形凶兽剥开皮肉，掰断小骨，敲出骨髓在脸上画出一道道神秘图案，又有人形凶兽敲打起以人骨为礼乐的乐器，作舞不断。

以人为祭

以人为祀

人如畜

如牛羊

如蝼蚁

李荒只在书上看到过这些字眼，也只在旁人的嘴里听到过这些事迹，他如今见到眼前一幕，顿愣在树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直到那祭祀台上的人形凶兽猛然将手中早已死去的人婴重重摔在地上，仰天长啸。

“吼！！！”

“吼吼吼！”

“吼吼吼！”

“吼吼吼！”

一阵阵兽吼声震动天地，祭祀完成，一时间，群兽激奋，争先恐后朝着祭祀场上扑去，那祭祀场上的人此时此刻犹如待宰羔羊，纷纷朝着四周逃去，沦为一头头凶兽的口腹餐食。

“住手！！！”

李荒此时回过神来怒吼一声，抬手便向那凶兽部落镇压而去。

他一怒出手，天色瞬变，顷刻间便是乌云盖顶，雷鸣大作，宛如煌煌天威，祭祀塔上一众人形凶兽吓得纷纷跪倒一片，不敢抬头，地上凶兽也无不虔诚匍匐下来，颤抖着身子惶恐不已。

此时

四散的人群也纷纷跪倒在地，眼中流露着恐惧与尊敬低头看着面前的泥土，不敢抬头去看此时来到祭祀塔上的李荒，仿佛那是他们无法直视的天威，是众生无法直面的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