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六点开始,结束已经是晚上九点。
乌家的那些长辈和堂兄弟们,都醉的不轻,慕容暨白安排佣人将他们一一送回住处。
温寂的面色也有些溃散,他看了一眼,跟在慕容淮之身边送别宾客的温莎,眼底闪过怀念。
母亲去世后,那个弱小的要靠他保护的女娃,也成家了。
当年他们兄妹软弱的要借外家的势才能安然,一直到他被姨姥姥看中。
一年一年的继承人课程,让他学会了很多东西,也让他如同变了一个人。
做什么事都要计较得失,算清利弊。
他有时候也很害怕,温莎早晚有一天,会因为自己的漠视和计较受到伤害。
还好,她给自己找了一个不错的归宿。
这桩婚事,除了成全和兄长爱护之外,还存在着温寂权衡过的利益。
大致了解过慕容家后,温寂觉得,这家人,是个很好的姻亲人选。
尤其是...
他!
温寂的视线落在陈最身上,这人,实在是太过优越。
灯光下,面容含笑光华内敛,下颌却被阴影勾勒得锋利如刄。
察觉到什么,陈最抬眼看来,对上他的视线,嘴角淡淡勾起,抬起手中的酒杯。
温寂眉目舒展,浅淡一笑。
陈最喝完了杯中的酒,起身走向他,“子谦,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多谢,”
“...一起走...”
慕容宴礼也跟着起身,脚步还有些虚浮,踉跄着差点左脚绊右脚。
陈最四下扫了一眼,随便找了个人,“言清,把宴礼送回家,”
慕容言清打了个酒嗝,眼神茫然:“嗯?”
“啧,得,”
他看向慕容砚熙,“你没喝多吧,”
“半醉...”
“好,那你找人把剩下的弄回去,”
后者摆摆手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