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上元节,乃是太上皇首次亮相,这父慈子孝的戏码要演好,就必须要先一起说话找好感觉。
可是皇帝跟太上皇之间,着实没啥可聊的,导致现场气氛格外尴尬。
朱咸铭待着也觉得难受,就推说还有奏本要看先行离开,让太子和睿王代替他陪着老头儿。
这一来朱咸铭倒是轻松了,留下的太子和睿王就难受了。
他俩本就互相看不顺眼,每次见面都会斗嘴挖苦,偏偏现在还要演出和睦跟太上皇说话。
偏偏老头子也不省心,问的话都极为刁钻,把这两孙子弄得非常尴尬。
按理说朱景洪也该在这里,可这厮知道无聊就提前躲了,理由是自己有些拉肚子。
此刻他就窝在承明院内,拿着毛巾正擦拭着佩刀。
“你的意思是说,在宫里东厂拿了十来个人?”
听到问话,邓安连忙答道:“正是如此,但依奴才推测,这里面怕多数都是被冤枉的!”
为保证皇城之内的绝对完全,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东厂那些头头啥事都做得出来。
放下佩刀,朱景洪沉声问道:“既然有被冤枉的,那也可能有漏网之鱼,你说是吧?”
“这……奴才可不敢乱说!”
抬头看了眼邓安,朱景洪徐徐说道:“去把我甲胄取来!”
虽不明白朱景洪的意图,可邓安半点儿没犹豫,当即答道:“是!”
朱景洪手下三个大太监,就属邓安脑子最灵光,而且听话办事也靠谱,被敲打后也规矩了许多,用起来极为顺手。
很快,邓安领着几个小宦官把甲胄取了来,然后朱景洪便让他们服侍穿戴。
即使是邓安,听到这离谱要求都惊讶了,于是下意识的问道:“十三爷,今晚灯会您不去了?”
朱景洪此刻穿戴甲胄,邓安便以为他是要去练武,那自然就不会去大明门。
“当然要去,赶紧伺候,别废话了!”
“是!”
紧接着,几名小宦官就忙碌起来。
这套甲胄乃是朱景渊所赠,内外两层加起来好几十斤,正常壮汉穿着都会很费劲,但对朱景洪来说却觉得没啥。
“秦家的事,多久会判下来?”
“想来应该是在正月,或许就在几天了!”邓安小心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