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宁有些急,但也没有阻止那巫医蹦蹦跳跳:“我们被刺杀了!有人忽然闯进固日城的王府,要杀温清,打着打着我俩就抢了一匹马逃走。结果那人脚程快得很不一般,还是追了上来……”
他顿了一下:“原以为是皇姐派来的人要将我们灭口,但那人打扮的像个道士,嘴里还说一些云山雾罩的话……所以,大概不是。”
道士?
顾越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个助他死而复生的道长。
但此人和温清无冤无仇,不应该吧。
“你们把道士杀了?”顾越问道。
“没有,后来又来了一个道士,救了我们,就是他来了,才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东西。”秦昭宁抹了一下眼睛,“温清他应该是受伤太重才昏迷的,我想着西胡比之固日城还要近一些,也怕真有什么追兵在固日城等着,这才闯卡到了这里。”
两个道士?顾越有点云里雾里,哪里又来了一个?
莫非和那位道长无关?毕竟当初他离开澶州,道长说他们再也不会相见了。
秦昭宁大概讲了讲那两人口中所说的话,但由于他并不理解其中含义,因此没能阐述清晰。
顾越听见那一句“理论与实践相结合”,顿时一凛。
他有点搞不懂了,不是神学道教吗,怎么又扯上了唯物主义?
巫医跳了半天的舞,没用药没施针,温清竟真的慢慢睁开了眼睛。秦昭宁顿时扑上前去,大哭起来,被他嫌弃地推开脑袋。
“没死呢。”温清推了一下,便将手搭在秦昭宁颈后。他眼珠慢慢转动,看到了身边的顾越和毫无遮蔽的湛蓝天空。
“第一次觉得……瞧见你这家伙实在是不错。”温清缓缓说道。
秦昭宁花着脸茫然地抬起头。
顾越蹲下身:“发生什么事了,听秦昭宁说,你们遇到了两个道士?”
温清阖眼:“就不能先给我治伤吗?”
顾越:“……哦,不好意思。”
他站起身。那边顾栩已经领着兀叶往这边走来,兀叶衣衫不整,头发蓬乱,显然是刚睡醒,还打着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