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缩了回去。
唇上还留着湿漉漉的触感,顾越闭眼,一动不动。
揽在后颈的手指忽然收紧。
似乎是捏住了什么脉门,没一会儿,顾越就脑子犯晕。神智却是清醒的,只是睁不开眼睛。他隐约听见屋里的窗户打开了,有四五人接连进了屋内。
怎么回事?
“睡着了?”有人在小声说话。
“这是强效迷药,就是老虎来了也得睡上三个时辰。抬走!”有人道。
“来,你俩抬那个高的,我们俩……咦?”
声音靠近了。
“他俩咋睡一张床,不挤吗?”
“草,该不会是俩断袖吧!”有人骂道。
室内静了一瞬间。
顾越差点破功:大爷的!你才是断袖!
但浑身晕乎,眼也睁不开,顾越气得在脑袋里大骂。
“……愣着干嘛?断袖也得给我搬,快动手!”那人接着说。
两个人上前,先搬走了顾栩。然后顾越也被七手八脚地搬起来,塞进了一个狭小的空间。盖子盖上后,晃晃悠悠地动了起来。
顾越勉强动了动手指,底下的触感是温热柔软的。
顾栩也在?
这帮人劲儿真大!
耳边本来微弱的呼吸声忽然明显起来,从气味和布料的触感判断,确实是顾栩。
顾越心下大定,放心地迷糊过去了。
……
这一觉睡得很沉。
顾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堆稻草上。
他猛地坐起身来,嘴巴里一股苦涩的味道。
左右看看,是间牢房。顾栩坐靠在墙边,脸颊带着一点红晕,眼神冷淡。
“成功了?”顾越问道。
顾栩低头调整衣襟:“嗯,这应该就是宝顺药局的城外联络点。似乎在南外城的最边缘,有地上地下两层。不过看这牢房的模样,应该是用地下山洞改建而成。”
“你脸怎么红了?”顾越觉得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