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退出了营帐。
“李墨,这人你记下啦?”秦昭辰抬头,向身后的内侍问道。
“记下了。”
“那就办吧。唉,就是这信使有些麻烦,怎么办?”秦昭辰靠入软枕,皱着眉沉思起来。
……
夜半子时。
庖志辉迷迷糊糊翻了个身。
半梦半醒间似乎脑门一痛,他低声骂着勉强睁眼,刚坐起身,就远远见到河边似乎有个蹲着的模糊人影。摸了把枕头,有个石子滚了下来。
一边的军士被他闹醒:“咋了啊?”
“哦,我撒泡尿。”庖志辉道,从地铺爬了起来。
揉了揉眼看得更加清楚,是个浑身罩着袍子的人,对他做了个手势,人退到了一块大土坡后。
庖志辉一下子清醒了。
他赶紧走到河边,越过站岗的军士:“解个手,兄弟。”
军士点头,没再管。
到了土坡后,这是个分外隐蔽的好地方,脚下还偶有浪花。那穿袍子的人就站在坡后,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借着暗淡的星光,庖志辉见到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是你啊,有什么……”
话音戛然而止,一线银光割开了他的咽喉。
神秘人接住庖志辉软倒的尸体,血哗啦啦地滴入河滩,很快被翻卷的浪花冲淡了。
扑通一声,庖志辉死不瞑目的尸体沉入了河中。
……
潼关离长安城非常近。
边走边聊,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顾越一行人就抵达了那座巍峨城池。这座城的规模比洛阳有过之而无不及,且往来的商队更多更繁杂,城墙外也有绵延出来的村落和建筑,俨然要成为一座外城。
“哇——长安!”顾越兴奋,开心。
大名鼎鼎的十三朝古都啊!在现世的时候根本没钱旅游,只能刷刷大唐不夜城的小视频,如今也见到真的了!
真的不能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