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县丞眼珠子一转,试探性地问道:“大夫,县令大人是旧疾发作吗?”
大夫凛了凛神,如实回答道:“县令大人乃是暴毙而亡。
至于他有没有旧疾,老夫暂时没有诊断出来,不过你可以询问他的家人。
当然,如果你们不信老夫的医术,也可以再去找其他大夫诊断,老夫就先告辞了。”
他说的都是实话,毕竟他不知道赵钰的身份,自然也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县丞和主簿有些难以接受事实,但心里却悄悄松了一口气。
只要县令大人不是中毒身亡,那他们两个暂时没有性命之忧,还有机会争取一线生机。
正当大夫准备离开之际,孔令辉的发妻和子女寻了过来。
原来是驿站的人看情况不妙,急忙跑去孔家通风报信,孔夫人才知道自家夫君遭了难。
她趴在孔令辉的身上痛哭流涕:“老爷,你怎么能丢下我们就走了啊......”
“父亲,你醒过来好不好,孩儿以后会乖乖听你的话,再也不出去厮混了。”
“爹爹,你说要教我下棋的,你不能言而无信啊,爹爹...”
一时间,孔夫人和两个孩子哭得肝肠寸断,在场的人见状有些动容。
见此一幕,赵钰拧了拧眉,心想孔令辉已死之事怕是瞒不住了。
于是乎,他偏头压低声音吩咐青玄,让他去衙门找仵作和衙医,将人一起带过来。
孔夫人红着眼睛转头看向缩在角落里的县丞和主簿,眉宇间尽是悲伤。
“我家老爷出门前还好好的,怎么眨眼间就突然没了,你们快说,老爷是怎么没了?”
县丞和主簿是老爷的心腹,亦是他的得力助手。
这些年来,但凡老爷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会分些给县丞和主簿。
就连从百姓身上收来的赃银,都有他们的一份。
孔夫人想听县丞和主簿的解释,却见他们头也不敢抬,躲避她询问的目光。
“夫人节哀,县令大人乃是暴毙而亡。”
孔令辉已死,县丞和主簿更不敢得罪赵钰,实事求是的回答。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孔夫人显然不信这套说辞,愈发觉得孔令辉之死有蹊跷。
她红着眼眶凝视县丞:“老爷向来身体硬朗,无病缠身,他怎会突然暴毙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