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韩远他们就到了一座名叫枫桥的小城池,按照昨天他们最初的打算,今日是要入城将这些山匪都送到官府里去的,但昨夜山匪头目将实情说出来后,他们便没有入城,在离城两里处便停了下来休息了。
“十三兄,如今已经到了枫桥城,再有一日便可到蓝洲城。”郭攸升对韩远说道。
韩远点了点头,蓝洲城便是郭攸升所在的城池,昨夜他从山匪头目那里知道郭攸升的家族在蓝洲城的地位不低,并且家财万贯,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回去了你打算怎么做?”韩远问道,他一直没有问郭攸升接下来的打算,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兄长想要自己的命,那就要做好回去万无一失的准备,不然冒冒失失的回去,先不说能不能掀开对方的真实嘴脸,万一被人倒打一耙,说郭攸升故意找人来陷害,那就得不偿失了。
郭攸升拿起水壶猛喝了一口水,他眼神里布满了血丝,想必是昨夜一夜未眠;他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韩远最初见到时的那般明亮与热忱,反而越发的冷厉起来。
“我昨夜想了一夜,始终不明白我有何得罪他之处,他竟然想要我死!既然他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我准备将此事回去就禀报给父亲,定要让他在家族里身败名裂。”郭攸升咬牙切齿道。
“哎!”
韩远心里叹息了一声,看样子这郭攸升从未算计过人,还是有些单纯。
“郭兄,我觉得吧!此事恐怕不能由你来说,不然会让有些人觉得你在诬陷你兄长。”韩远劝道。
“怎么可能!有这些山匪的证词,以及彪哥他们作证,谁会这样认为?”郭攸升反驳道。
“话是这样说,但是彪哥他们是你的人,而这些山匪的话几个人会信?他们也许会猜测是不是你用武力让这些山匪屈服的,从而故意来诬陷你兄长?”
郭攸升闻言,脸色有些凝重,他深思熟虑过后觉得韩远似乎说的有理,便询问道:“那不知十三兄有何更好的建议?”
“如果郭兄信得过我,那就一切听我安排。”韩远意味深长的笑着说道。
另一边京城里,江寒今日一回到京城,便急匆匆的往侯府赶;他那天被赵老吓走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回京城,而是悄悄回到了雾邻城;他在雾邻城呆了两日,心想赵老应该是离开了,于是他回到了之前的那片林子里,继续往前寻找文泰来的气息;然而就在他寻找一天之后,不但没有发现文泰来的任何气息,就连打斗的气息与痕迹都未曾发现,这不禁让他怀疑当天那位神秘人是与韩远一伙的,驱赶走他之后,神秘人便来到了韩远身边,替他将打斗的痕迹与气息全部抹除掉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寻找了一天,却一无所获,并且连韩远如今的去向都没有头绪了;最初他还以为自己误闯了神秘人修炼之地,但如今这么一看,这是韩远早就安排好了的;于是他便连忙往京城里赶,要将此消息汇报给长宁侯,告诉他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韩远身边的确有一名绝世高人。
江寒见到长宁侯时,长宁侯正端着一杯茶水在细细品尝;
“这是今早刚采摘下来的灵珠茶,一起品品吧!”长宁侯对进来的江寒说道。
“侯爷,事情有变。”江寒此时哪里有心情品尝,只想尽快将事情告知长宁侯。
长宁侯闻言眉头一皱,随即放下手中的茶碗问道:“韩远跑了?这文泰来真是枉费老夫一番悉心栽培,竟然连个韩远都解决不了!也是该死!”
江寒点点头,回道:“应是跑了,文泰来想必也是死在韩远手里了。”
长宁侯这会眉头皱的更深了,他困惑道:“你这话是何意?文泰来不是死于你手,而是死在了韩远手里?”
江寒苦笑的点点头,便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他并没有亲眼看见文泰来死在韩远手里,但觉得自己所猜测的应该大差不差;如果韩远没有对付文泰来的实力,那个神秘人便不会在那里牵制他。
长宁侯听完后,脸上笼罩着一层阴霾,他看向江寒问道:“你没有见到此人的样貌吗?”
江寒摇摇头,他当时哪里敢动弹,哪怕赵老就在他身后,他也不敢回过头去看,更何况赵老一直藏在暗中呢!
“我想这西门吹雪便是你说的那位神秘强者,韩远应该是与他在后溪村结识,发现此人实力高深莫测后,韩远应是给予了对方某些好处或器物,让他出手教训了路儿;这次他离京,想必猜到了我们会对他不利,因此又请这位神秘人为他护航,我想应是这样了吧!”长宁侯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