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远回来的消息没多久便被张圣知晓了,张圣知道韩远此行出去的目的,唐明远之前就告诉过他,因此对于韩远的异装并未感到奇怪;
所以第二日当韩远戴着帷帽来找他时,他也只是笑了笑让韩远坐下说,并未问其戴帷帽的原因。
“膏药的事情办妥了?”张圣微笑着问道;
“已经办妥了,此事还多谢了明远兄了,若不是他告知,在下还真不知该去何处寻找。”韩远回道。
“呵呵,这都是些小事情,你不用太记挂在心上,明远与我说过,他十分的看好你,所以对你都会不留余力的帮助。”张圣说道;
韩远闻言,心中倒是波澜不惊,他知道张圣此话的意思,不仅是说唐明远对他十分看好,顺带表达了他自己的意思;
“韩某何德何能,能让张首与唐兄这般看重,这份恩情,韩某谨记在心中。”韩远郑重说道。
“都说过了,不用太放在心上,帮助你,也是变相的在帮助诸星楼;对了,今日找你来是有另一事要告诉你,毕竟那件案子也是你负责的。”张圣缓缓说道;
韩远闻言,便猜到了钱茂才的案子应该是有了新的发现了,便说道:“是有关于赵山河的新线索吗?”
张圣点点头,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来,他放在桌上并说道:“这里是昨日探子送回来的资料,你看看。”
韩远起身走到张圣桌前,然后拿过信封便拆开看了起来。
韩远看完后,他内心惊骇不已,因此他不敢置信的询问道:“这消息属实吗?”
张圣没有说话,只是异常平静的点点头;
韩远见此,将信封重新折好,并说道:“那想必张首应该派人去沧州了吧!”
张圣又是点点头,然后他站起身,缓步往露台走去,他边走边说道:“昨日知道此消息后,便派人前去沧州了,但是按时日来看,魏高应该已经归营了,所以昨日前去沧州的探子,还携带了陛下的手谕去的,就看到时候魏高是否还在人世了!”
韩远随着张圣一同到了露台,听到张圣的担心,韩远便说道:“您觉得魏高会被灭口?”
“如果钱茂才之事真是那人所指示,那魏高断然不会存活于世,因为人一旦死了,所有的怀疑都不能再得到证实。”张圣看着远方的天空沉声道;
韩远知道张圣所说的那人指的就是裕亲王,因为探子在调查赵山河的身份时,发现赵山河并不叫赵山河,而是叫魏天,正是魏高的亲弟弟;并且两人之前都在沧州军服役,而魏天却在服役完之后便离开了沧州军,没多久,便经人介绍入了钱府,并担任了钱府的侍卫队长;
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巧合的让韩远不得不怀疑魏高当时回京的真实目的;怎么会那么巧,魏高回了一趟京城,之后离开不到半月,钱茂才便被杀了,还是死在了魏高亲弟弟的手中,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噬气丹;有一个情况铁河之前与韩远说过,那便是噬气丹最开始便是用于军队中,为的便是那些受伤的士兵能继续作战杀敌;现不管噬气丹是否由魏高给的魏天,但韩远十分怀疑这丹药定是从沧州军内流出来的,因为以前这个丹药寻常人可是拿不到的,因此存于民间的少之又少;
再加上一点,那便是钱茂才一直是在北方那边活动,他的生意来源也主要都是那边,定然会与沧州军,甚至靠着长宁侯的关系与裕亲王有着来往,但是他为何会被灭口,以及长宁侯在这件事中是否有参与,这他便不得而知了。
“难道是因为那些被钱茂才带走的女子引起的?”韩远在内心疑惑道;
“不知陛下如何说的?”韩远说道;
张圣回过头看着韩远,他说道:“陛下说任何事都要讲证据,要拿出证据来,才能堵住一些人的嘴,否则即使再多的怀疑,也不过是无用之词。”
韩远闻言久久不语,他自然明白李慕晴为何要说这话,因为对方是裕亲王,若没有确凿的证据,这种莫须有的怀疑与猜测,只会引起朝中裕亲王势力的不满;
如今李慕晴的根基尚且不稳,不能像敲打长宁侯那样的敲打裕亲王,一旦事情局面没有控制住,那造成的后果是李慕晴承担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