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颤栗，‘不……肯定有人细查过了，最起码魔祖查过，知道我！’

他不能忘记，在当初他被大唐神朝批判成为“邪主”，被神朝的那群盖世高手从宇宙中追杀进虚神界，一次次在生死边缘徘徊，最终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时候，是谁对他伸出了援手。

是魔祖！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魔祖为什么在那时会帮他？

叶凡有过很多猜测。

但今天，他或许明白了一些。

‘虚神界中，有时代倒影，有纪元残墟，映照了前古天地……或许，魔祖本身便知晓许多古老时代的秘闻，了解过荒天帝的伟大，甚至干脆就知道这位天帝的容颜！’

‘所以，在他追溯九龙拉棺，知晓我后，因此关注了我……’

这一刻，叶凡有一种赤身裸体的感觉，仿佛浑身上下都被扒光了，在他人的眼中裸奔。

魔祖一直捏着他的把柄，始终未曾揭穿……或许有着很可怕的图谋！

好半晌，叶凡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如今都这样了，再糟糕还能糟糕到哪去？’

叶凡心中自嘲。

浑身上下他就这么点肉，烂命一条，是死是活还有什么好忧愁的呢？

可惜。

这世间有许多事情，是能让人生不如死的。

叶凡跟老人交谈了很久，谈天说地，了解到了很多泰山的“往事”。

他也借此了解了魔祖的创法相关，据说被创造出了十万世界，风靡地球。

曾经有一段时间，“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成为了人们谈之色变的话题。

生死的考验降临到我身边！

叶凡若有所悟，大致猜测到了什么，或许是借着生死的压迫，让人在无限求生的意志下爆发人体潜能，以便于验证道路。

说实话，对这样“草菅人命”的做法他并不喜欢，尽管这是创法路上的必要的牺牲，时代的局限，无奈的抉择，发展的阵痛……

“……不过后来，这个模式变得人性化了一些。”老大爷吭吭哧哧的，“不会死人了。”

“这不挺好？”叶凡笑了。

老人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他，“可‘主神’会读取失败者的过往人生黑历史，群发给所有人，尤其是亲朋好友，会被滚动播放！”

“……”叶凡沉默了，“那还是死了的好。”

一切的牺牲，都是为了伟大的探索！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泰山就在旁边，如果有反对的意见，泰山可以吱一声！

叶凡忽然间明白了。

为什么这颗古星天地大道复苏的时间并不漫长，却能诞生出圣贤！

都是……被逼出来的。

‘魔祖……’

叶凡莫名有了对魔祖更清晰的了解。

这是一个真·狠人！

如今，他叶凡似乎被其“选中”了……这让叶凡很是忧心忡忡。

一阵感叹之后，他告别了老人，冲天而起，横跨千里，直奔曾经的家。

B市，六朝古都，这一天迎来了它归来的龙王。

叶凡划破天穹，纵横如入无人之境。

然而，不幸来的很快，继痛失大奔之后，他还痛失了自己的房子。

因为规划，那里已经大变了样子，拆迁改造。

不用看，家是没了的。

“三年人生的奋斗，就这么消散一空了……”

叶凡叹息。

大学毕业三年，他好不容易才买车买房，在B市有了自己的房子和大奔，一转眼，全都无了。

这让他心生感触，凡人的一生总是在不断的得失之间徘徊，难得一个清净与安宁，像是总有一种力量在背后鞭策，不知目的的奔跑。

“得，失，得，失……”他有一种触动，身体深处，一枚又一枚印记在跳动、发光。

那是轮回印！

五枚轮回印在幻灭，段德看了都要哭晕在厕所，指天骂地，哀叹上苍不公。

这其中，有两枚印记是最近新增的，一口气连着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