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玄夜忽的笑叹一声,抬手轻抚上月白的头顶,跟摸猫儿似的呼噜了几下。
“调皮,平日里,你跟时大夫也这么胡闹吗?”
月白一矮身,躲开那只作乱的手,低头扒拉了几下自己的头发,抱怨似的嘟囔着:
“师兄说了:少年人,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
你这样很危险,你知道吗?”
玄夜没有说话,双眸在那只仍然白皙如雪的耳朵上一瞥,嘴角微微下垂几分,随即又缓缓翘起。
还真是只惯会撩拨人的小野猫。
游曳花丛中,当真能片叶不沾身吗?
项云和楚霆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的互动。
嘴巴张得太大,项云嘴里的瓜子吧嗒一下掉在地上,察觉到口水快流下嘴角了,他连忙闭上嘴,用胳膊肘怼了怼楚霆:
“时大夫的这位小师弟,是在调戏军师吗?”
楚霆回神,蹙眉纠正了一下:“单方面骚扰叫调戏,双方面的......应该叫调情吧......”
项云给他竖了个大拇指:“有道理,果然书读多,用词就是严谨。”
楚霆紧抿的嘴角上翘了一丢丢,谦虚道:“我还有很多要学习的。”
张玉龙腰有些酸痛,蹲在地上缓解,听到两人的对话,莫名其妙的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往旁边挪了挪。
这两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什么调戏、调情,他怎么没看出来?
明明月白和军师之间的气氛看起来怪紧张的,那词儿怎么说的来着,哦,对,剑拔弩张。
脸对脸的,都快打起来了。
月白整理好自己的头发,顺带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才抬起头。
自己给自己续了杯茶,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