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修微微摇头,“用不了多久,辽东就能大量产出廉价煤炭,运载煤炭去不会有多少利益可图的。”
“廉价煤炭?”陈掌柜愣住了,“小人早打听过,辽东煤炭矿少得可怜,高句丽更是几乎不产煤炭,他们为了生火做饭都把山砍秃了!”
“那是以前,他们根本不知道煤炭分布在何处,很快他们就能自行发掘出来了,你再运输煤炭去,不可能有人买的。”
在此之前,庆修也动过将煤炭运输到辽东去卖的心思,毕竟那可是大有赚头,但他很快就放弃此念头了。
那些从汉地跑到高句丽讨生活的汉人,本来都是身无分文的穷人,在天寒地冻的高句丽艰难开垦,结果还要为了过冬,硬着头皮买高价煤炭被狠狠的宰一笔。
如此下去,用不了几年,到高句丽讨生活的汉人恐怕就得拼命逃荒,甚至融入到奚人、契丹人当中逃难。
更麻烦的,他们万一被高句丽贼心不死的前朝余党煽动、吸纳,和这些人一同暴乱造反,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他庆修在民间的口碑也必然会因此被极大败坏。
不过是为了赚点小钱闹出这么大的麻烦,根本不值得,还不如让当地人可以拿到廉价煤炭,在当地安稳生活。
陈掌柜是商人,不通政务,他看不到为了赚这一笔钱,要付出的政治成本和维稳成本有多高。
“如此也没办法了。”
他叹了口气,心下觉得很惋惜,这确实是一个赚钱的好机会啊。
“商会的事情,你继续盯着吧,过些日子乐士把咖啡的种子带来,记得及时通告我。”
庆修随口叮嘱一句,便打算先行离开,陈掌柜又赶紧道:“您留步!刚刚小人从市面上买了一盆西域奇花,听闻贵府夫人最喜爱奇花异草,您要不要带回去?”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