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怎么了?”
李漟看着杨炯那乌青的双眼,疑惑道。
“奥,这呀!刚才不小心撞到牢门上弄的!”
“冒失!”李漟笑骂了一句,见牢门洞开,目光流转。
“有人来过?”
杨炯长叹一声,无奈道:“承春来给我祝生。”
李漟捂嘴轻笑:“我说你怎么乌青个双眼,活该!到处惹草沾风,她能饶了你?”
杨炯也不解释,出言道:“有事?”
李漟从身后拿出一壶酒,递给杨炯:“我不通庖厨,带酒给你,算是祝生!”
杨炯接过,打开一闻:“松醪酒?这味道也就你爱喝!”
“读书时也没见你少喝呀!”李漟翻了个白眼。
松醪酒是用松脂、松花、松子等与米曲一起酿造的低浓度甜酒,松香沁人,醇厚绵柔。
“还不是被你诓骗?你那时可比现在会附庸风雅,天天坐在皇宫昭潭前谈古论今!”杨炯没好气道。
李漟见他谈起往昔,眉展眼弯:“你还记得?”
“松醪酒好昭潭静,闲过中流一吊君!喝个酒还不忘嘲讽孔夫子!真有你的!”杨炯嬉笑道。
“哈哈哈!谁让他整日打我手板,天天说自己不求功名,不慕荣华,手中折扇却总是挂着一枚上古花钱,那做派看着就让人讨厌!”
想到往事杨炯就有些好笑,这李漟从小就离经叛道,天天和孔尚老夫子对着干,还给人取了个‘一吊君’的外号,气的人老夫子吹胡子瞪眼,没少到皇帝面前告状。
一次孔尚老夫子讲起了牝鸡无晨的典故。
说起了牝鸡之晨,惟家之索的话,本意是借着母鸡不能打鸣,打鸣则秩序颠倒来讽喻,女子不能乱政,否则将是祸国之始。
这李漟早就听不惯他那些大道理,一下学就叫人满长安找会打鸣的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