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朝国以僧陀女尼不事生产为由,下令攻寺。说是这麽说,要说背後没有政治因素,那是自己骗自己。」忠强看他这番失魂落魄,也自神伤,温言解释。但听他顿了一顿後续道:「圆智住持在事发之前,让师兄弟分批带走所有经书武笈,以利往後重新立寺的根基,这些书卷承载着梵林的精神与智慧,如果你还认梵林师门,请你将它们还给我。」说着放开手中束缚,将他身子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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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王文汉的脑袋如同事件发生时一样混乱,低头问道:「所以……不是你杀了小善?」
「不是,我以为是你,我好几次想跟你坦承身分,只是你旁边始终有外人,不方便明说,当我发现武笈不见之後,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现在看来是我误会了。」
王文汉露出一脸狐疑,彷佛在说:「你怎麽能这麽肯定?」
忠强裂嘴笑道:「没有一个师门叛徒,在面临生死存亡之际还这麽为师门伤心的!刚刚的比斗,你招式虽猛,但无论拳理掌意,都没有一丝置我於死地的气息,可见你只想问个明白,所以我也断定你不是凶手。不过……梵林叛陀这件事,我之前确实也有怀疑……」
王文汉狐疑道:「不是你,也不是我,难道会是林嘉信?不可能啊……」
忠强疑道:「林嘉信?那个主管?」
王文汉直肚直肠,心秉实诚,见忠强露出善意,便将自己发现的工厂凝露粉弊案和林嘉信身负梵林身法和对潘玉莲意欲不轨的种种经过,以及一家人已先行到北部碧莹市寻找新兴的任侠协会帮忙,无有遗漏的全盘托出。
忠强听了沉吟道:「这事听来确实棘手,如果能得到任何保护机关的庇护,自然比较安全。那武笈呢?你放哪里了?」
王文汉不好意思道:「我本来想阻止你继续缠着我们,我只希望一家平安,就想乾脆把书卷交出来,但……一紧张就把它忘记在车上了。」
忠强听了这话,露出一脸苦笑,彷佛是为他的单纯而莞尔,笑颜扬尽,突然眼中精光一闪,雄掌倏然探出,王文汉不料他陡然发难,闪避不及,被他一掌压倒在地,随即耳边响起一股刺耳指风,砰的一声,带起一蓬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