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重度残疾的女儿去世后,张二河就把家财散尽,只留下一间小门面了以度日!
而他本人更是直接躺平摆烂,有钱拉菲兑茅台,没钱烧刀加散白。
“还没死吗!那就接着喝!”这世间已无留恋,张二河觉得自己活着也是浪费粮食。既然昨天3斤白酒都没喝死自己,那就接着喝!
伸手朝床头柜摸去,他现在家里啥都缺,唯独不缺酒这个东西。预料中的酒瓶没有摸到,甚至连床头柜都没了。
“这年头连床头柜都有人偷了吗!啥贼啊这么没品位!”张二河还以为他家进贼了呢,揭开被子就准备下床去酒柜里拿!
可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已经面貌大变。
土坯墙上稀稀拉拉插着几个楔子,一些麦秸干从土坯里露了出来,如同他几天不刮的胡茬子一般!
屋顶上的高粱席被烟火熏的黢黑,几处断裂的地方,高粱杆随着窗户缝隙处吹进来的冷风,左右摇摆着。
一大一小两个陶瓮摆在墙角,大的那个瓮壁上还打了几个锯钉。大半颗白菜搁在瓮盖上,切口处已经有些蔫巴!
屋当中用土坯垒的台子上,一个能装10斤的塑料桶盖被打开,桶里往外泛着熏人的劣质白酒气息!
屋里唯一还算新点的东西,就是墙壁正中央那张伟人画像了。此时他老人家,正炯炯有神的看着这简陋的房间!
再看看自己身下的床,席梦思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土坯垒的炕,蚕丝被没有了,湛蓝色的老粗布缝制的被子上,几处破洞往外窜出焦黄的棉絮。
“自己这是做梦了?”张二河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一切熟悉而又陌生!
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一阵剧痛传来。让原本有些宿醉的他瞬间清醒!
穿越了?重生了?
扭头看向墙上的老黄历,1980年12月29日,农历十一月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