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浑身都疼，让他有点怀念「破茧」，如果此时还能使用破茧。

他就能躺在茧丝里，恢复他的外伤，以及器官上不可逆转的伤害都能逆转。

当然还能抚平精神上的伤害。

“一次试探罢了。”高尚淡淡道。

“你还试探上我了！？”江陵将擦了鸟屎的衣服丢向高尚，怒不可遏道。

高尚接住衣服，丢出车窗，淡淡道：“不是我试探你，是这个世界。”

“它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江陵恢复冷静。

“不，之前只是隐隐的感觉到，现在则是确定了。”高尚道，接着他又问道：“你刚刚是不是动用了异能？”

“我这是被动技能，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江陵无奈道，他好像理解了高尚话中的意思，问道：“通过异能确定？”

“对，我是这场梦的主人。所以我动用异能不会有事，但会加速它对我的洗脑能力。而对你，”高尚回头，瞥了一眼狼狈的江陵。

“对我什么？抹除？”江陵问道。

“对。”高尚点头。

“我去，这不是美好幻境吗，这么残忍，说杀就杀？”江陵回忆起刚才在马路上翻跟头的货车，不免得心一寒，“所以，这鸟屎也是……”

“对，这是排斥的结果。我刚才动用「智识之眼」推测出了你的死亡率。”高尚沉声道。

“多少？”江陵连忙问道。

“80%。”高尚道。

“尼玛，这怎么可能？！”江陵不相信。

“这是不动用异能的结果，动用了异能是20%。”高尚道。

“所以，我们现在该干什么？”江陵问道。

“什么都不用干，他们会找上门的。”高尚道，他从一旁拿出瓶矿泉水，向身后丢去。

江陵接住，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都不用干，那你往江陵市开干嘛。”

“让麻烦更好的找上门，你觉得现实什么样的人，才能制服你我？”高尚抛出问题。

江陵拧开瓶盖，边喝边想。

“警察？不……不对，警察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上门来。”江陵意识到某个问题，难以置信道：“你该不会主动找事吧？”

“那不用，我们只需要去市中心，在车里眯一会儿，就有人找上门来，你信不信？”

“我不信。”江陵笃定道，同时心里也犯嘀咕。

——不找事，不动用异能，那些负责人怎么可能找上门？

高尚没再说话，专心开车。不一会儿，便到了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