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洵绝望的扶额。
玲姐意外道:“您和乔小姐吵架了吗?”
令洵不想过多的解释,挥挥手道:“玲姐,你休息吧,没什么事了。”
玲姐能感觉到他身上的低气压,心中虽然埋着疑惑,也不敢多问,点点头,转身回了保姆间。
令洵扶着玄关柜,扫视屋子里的一切。
就在几个小时前,乔淳还在这里化妆,兴奋的挑选衣服,憧憬自己从未去过的那个庄园,夸赞艾玛设计师的手艺好。
几个小时后的现在,房间里回到最初的安静,一切就好像是令洵的一场梦。
他的心都被掏空了。
*
翌日清晨,天气灰蒙蒙的。
昨晚后半夜下了一场小雪,这会儿雪虽然停了,但天气并没有放晴,还是灰蒙蒙的。
废弃工厂被披上一层银装,昨晚的小雪,不大不小的覆盖住了面包车的车辙印,工厂的院子里静悄悄的,像是昨晚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在乔淳看来,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那个昏暗潮湿的密室里,还有那两张狰狞的脸。
她感觉头好痛,还记得最后撞墙的画面。
乔淳缓缓抬起手,发现手也好痛,只好换了另一只手。
她将手扶在受伤的脑门上,顺便挡着照射眼睛的强光。
“头好疼……嘶……”
乔淳的眼睛睁开一条缝,模模糊糊,看见白色的墙壁。
她的头晕晕乎乎的。
乔淳感觉浑身都疼,她疑惑,“原来死了是这种感觉吗?不是说死了就没有痛觉了吗?为什么浑身还这么疼?”
“嘶……”
乔淳龇牙咧嘴的用手按着自己的额头。
发现脑袋竟然裹着厚厚的纱布,抬手,发现那只手上的手也被裹上纱布。
还有腿上、肩膀上,被礼服上炸弹伤到的那几个地方全部都裹上纱布了。
那套可怕的礼服已经被换下来了,她现在穿着舒适宽松的棉质病号服。
她强撑着,想从床上坐起来,努力了一下,发现浑身疼的竟然起不来。
没办法,只能转转脑袋,左右观察房间里的情况。
这间屋子四方四正,只有一张小床放在房间中央,床的一边,放着一个小推车,上面是一些简单的处理外伤的药物和纱布、绷带之类的用具。
床的另一边,也是一个不锈钢的小推车,上面放着一个黑色保温杯。
她脸的正上方,顶着一个瓦数很大的白炽灯,非常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