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两口子就这么沉默了十来秒，瑞雯老爹忽然忍不住问自己的妻子，“亲爱的，你说我们家族真的有可能……。你明白我的意思，对不对？我们军团内……。”

“我明白。”瑞雯太太明显也有点小兴奋，“我跟你谈一下当前的情况。首先，军团内目前没人把这封电报当真；其次，包括军团在内，整个北美基层都强烈的厌战情绪。最后，军团内很多人乐见其成。”

“很多人都希望维克多当皇帝？”瑞雯老爹还以为只有自己有这种想法呢。

瑞雯太太却肯定而惋惜的叹了口气，“这个世界变了，自由和平等不存在了。很多人，尤其是掌权的高级官员都想当贵族。可不管是用共和政体还是联邦政体，都不可能产生实际意义上的贵族。所以……。”

“唯一的可能就是维克多成为皇帝，也只有维克多敢做，也有能力做这样的事。”瑞雯老爹说出了下一句话。他跟着就长长的‘喔哦’叹了一声，“维克多什么态度？我们的宝贝女儿没透露点消息？”

“这事没有公开讨论。只有最开始消息传出后，负责宣传的乌瑟曼当笑话似的在电台里说了一句。乌瑟曼很快就被吓的半死，之后所有人就自动将这个话题过滤了。至于维克多，他恐怕还不知道这事。”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瑞雯老爹惊讶的问道。

“维克多又不收听电台，一般人那里敢把这种笑话说给他听？更没人敢把这事写在每日简报上交给他看，这事现在成了某种禁忌。就连卡特琳娜都说这事很严肃，不能随便乱讨论。”

瑞雯老爹立刻明白妻子的意思，这事听起来是个不现实的笑话，却涉及很多人的利益。它涉及国家政体，涉及重大的权力分化，赞同不行，反对更不行，所有人都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想法。

瑞雯太太说的没错，这事太敏感，太严肃。唯一对这事有发言权的只能是维克多.雨果本人。其他人根本没资格插手，连谈论的资格都没有。

偏偏没人敢把这事告诉维克多.雨果，哪怕是像卡特琳娜这样亲密的人也因为利益相关不敢乱说话，只会反复斟酌——毕竟皇帝好定，皇后可就不好定了。军团内能当皇后的好几个呢，都掌握实权。

无线电联系挂断后，瑞雯老爹这个一向古板的腐国老军人都变得纠结——这民主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能成贵族，两者皆可抛。

唉……，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