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不需要像罗式那样主动去拜访那些亲朋故旧。
他老爹程畿直接就广发宴请贴,大摆宴席,请亲朋好友前来庆贺。
他们和石苞还不一样,这一路走来心境的起伏变化更为激烈。
他们是官僚士大夫子弟,是原本政治规则下的既得利益者。
通过察举制他们必然是有足够的资源出仕为官的,当时朝廷声势浩大的废九家改革。
他们作为学习经典的士人集团的一份子,对刘禅的政策和举动这些损害他们利益的行为感到不满。
甚至和其他人一样,暗戳戳的抨击朝廷的政策。
而当五个名额激烈竞争的时候,他们虽然在外围,但也参与了士人子弟的抗议或斗殴事件。
当时也是年轻气盛,打着维护圣人言论而血气方刚,生怕自己成为被抛弃者。
而当他们发现自己被选中,或者允许改换门庭,出仕之路并不受影响的时候。
他们则又感到庆幸了,觉得废九家就废九家吧,圣人一定能理解我们的。
然后是参加科举,又因为自己取得好名次。
面对那些即将迎来的幸福生活,他们的心境立刻又变得不一样了。
一下子抛弃了以往一切感觉,什么五经,什么察举制,谁在意啊,咱要去报效国家了。
他们一下子就把屁股坐正了,站到了统治阶级的利益这边,激动万分,喜迎光明前途。
不知道是罗式和程祁,排在他们后面的那些,任何一个通过这次科举考试获得了官身的士人都是这样。
之前跟朝廷、跟皇帝的不对付,谩骂攻讦,自己高呼为圣人呐喊的大义等等什么的,全都忘掉了。
仿佛根本不存在似的,他们现在只想着之后怎么做好官,怎么快速晋升官职。
怎么获得想要的荣华富贵,或者做出政绩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名留青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