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几只归巢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仿佛也在聆听着这番话语。芩婆边说边微微眯起眼,那眼中满是温和,伸出那略显粗糙却依旧温暖的手,轻柔地抚摸着李莲花的肩头,仿佛要给他传递无尽的力量。她的眼神如同一汪深潭,专注而深情,似乎要将李莲花内心的痛苦与纠结都看穿看透。
“你是他最为疼爱的徒弟。想当年你出事之时,他悲恸欲绝,紧闭房门,不见任何外人,只对外声称是闭关修炼,谁曾想没几日便传言他走火入魔,竟就此气绝身亡。”
讲到此处,芩婆的声音微微颤抖着,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痛楚,眼眶微红,眉头紧锁,双唇紧抿,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脸上岁月留下的皱纹似乎都更深了几分。每一道皱纹里,都藏着对往昔的追忆与伤感。
李莲花听闻此言,身躯猛地一震,眼中瞬间盈满了震惊与痛苦,脸色煞白。他不假思索地立刻起身,“噗通”一声便直直地跪在了芩婆的面前。地上的尘埃被他的动作扬起,在余晖中弥漫。
他的双眼早已被泪水模糊,大颗大颗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声音哽咽得断断续续,他的双手更是紧紧抓住芩婆的裙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嘶力竭地说道:
“伤好之后,我曾回来过,可得知师父......我实在无颜进门,咳咳......”
他的肩膀剧烈颤抖着,脸上写满了懊悔与自责,那神情犹如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双唇颤抖,面目扭曲,整个人看上去痛苦不堪。
芩婆心疼地睁大双眼,目光中满是怜惜,伸出手,轻柔地摸着李莲花的头,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声音也带着丝丝颤抖,急切地说道:
“你个傻孩子,怎么能因为这个就不回云隐山。”
说着,芩婆缓缓蹲下身,双手紧紧扶着李莲花的双臂,试图用力将他拉起,脸上的神情焦急而关切,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眉头紧紧蹙起。
“徒儿不孝。”
李莲花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不断地顺着脸颊滚滚滑落,他的嘴唇微微哆嗦着,仿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枯叶,面色苍白如纸。
“都是徒儿的错。”
“不怪你,我与你师父斗气斗了大半辈子,临了才发现,我也是舍不得他。同样也舍不得你。你还受了这么多苦。快起来孩子。回来就好,师娘以后绝不会再让你受苦了。你身上的毒,师娘帮你解。”
芩婆边说边急切地伸出手,手上的动作显得有些慌乱无措,一心想要把李莲花从地上拉起来,脸上满是焦急与关切,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坚定。
然而李莲花跪地不起,目光坚定而决绝,眉头紧紧皱起,双手用力撑在地上,坚决地说道:
“师娘勿起此念,徒儿不愿师娘一命换一命。师娘,我不愿意。师父泉下有知,也不会答应的。”
此时,天边的晚霞愈发浓烈,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
芩婆无奈地叹气,脸上满是无奈与急切,手上更加用力地一把将人拉起来,脸上满是急切与嗔怪,大声说道:
“相夷啊,你师父要是知道,他必定会愿意的。他倘若还活着,他自己也定会愿意的。因为你父母是他的恩人,师娘救你,也是替你师父报恩。”
说完,芩婆便毫不犹豫地出手,雄浑的内力如滔滔江水般源源不断地传输到李莲花的体内。
李莲花猝不及防,看着芩婆,心下一横,牙关紧咬,怒目圆睁地说道:
“师娘,不可!”
接着强行用逆转筋脉的方式震开芩婆的手掌,脸上的表情痛苦而坚决,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双目紧闭,眉头紧锁。
一阵凉风掠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芩婆生气地看着不愿让她治疗的李莲花,愤怒地瞪大双眼,怒声喊道:
“李相夷,你这是在做什么。你难道想要自行了断在我面前嘛。他若是在天有灵,难道是想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最疼爱的徒弟死去嘛。”
说着,芩婆向前一步,急切地想要再次抓住李莲花的胳膊,脸上满是焦急与愤怒相交织的神情。
“师娘,人各有命,不可强求。”
李莲花眉头紧锁,神色痛苦而决绝,声音低沉而沙哑,犹如闷雷在喉咙里滚动,双唇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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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不能让您涉险。”
“行,那你便留下,让我好好照顾你。好为你疗伤。”
芩婆无奈地向后退一步,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无奈,眉头紧紧皱着说道,
“孩子,就听师娘这一回。”
“师娘,我还有些事,需要亲自去了断一下。”
李莲花皱眉,他的眼神中透着纠结与无奈,嘴唇紧紧抿着,双手握拳,关节处因为用力而发白,坚定地说道,
“徒儿实在不能留下。”
“这不行那不行,门口那位,你又当如何交代。”
芩婆被李莲花一连的拒绝,气得脸色微红,双眼圆瞪,提高音量大声说道,
“你就不曾想想她的感受?”
李莲花沉默良久,艰难地开口,声音里满是苦涩,脸上满是落寞,缓缓说道:
“请师娘,替我瞒过。”
他的目光黯淡,神情落寞,缓缓垂下头去,不再敢去看芩婆那满是失望与疼惜的眼神。
芩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声音中满是无奈与疼惜,缓缓说道:
“罢了罢了,我最后只传了三成功力给你,好让你看起来一副毒已解的假象,好能骗过那两人。”
“走吧,带我去见见那女孩子。”芩婆缓缓地收回手,目光无比柔和,其中又满含着期待,她凝视着面色逐渐变好、精气神也日渐旺盛的李莲花,用那温婉之中带着几分急切的语气说道,满心盼望着他能带自己去结识苏苏。